然而不管巧合与否。

秦凡都知道自己必须得弄清楚。

要不是的话，那还好。

若是的话，自己就得特别留心天圣门的神了。

“跑丢了？怎么神还会跑丢？”

在马尾那仍未能平复下来的笑声里。

秦凡装傻充愣地疑惑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诞生的这十一万年里，我第一次听说有神跑丢，哈哈哈-而且还是天圣门的首席大弟子！”没心没肺间，马尾应答道。

“这是几时的事儿了？什么时候跑丢的？会不会是被灭了？”

刚才的问题只是为了这个问题做铺垫，秦凡不经意间也动容地凛起神来。

讲真。

他是真希望自己在珠峰之巅投机取巧借心理战术宰杀的那尊神士可千万别是马尾口中的天圣门首席大弟子。

否则他在神界就更得如履薄冰了。

“好像也挺久啦！我也不清楚呢！不过肯定不是被灭，否则的话汇神宫肯定就没他的神元显示啦！出现在神界的所有存在都会在汇神宫中有资料的，就像秦凡哥哥你，从你们进入神门的那一刻，汇神宫的聚神塔中就有你们的印记啦！只不过是最底层最底层的，嘻嘻-不过没关系，有我在，我肯定让你变得更加强大的！”

马尾往往在不经意的阐述间总会给秦凡带出一定的信息量。

虽然知道想探索关于跑丢的神士问题几乎到此为止了。

可抛开目的层面而言，在马尾那灿烂天真的无邪言笑下。

他还是感到了一种极少会从他心底产起的暖流。

就比如现在，对于这个活了十一万年却跟七八岁孩童貌似没有太大区别的神女，他竟然止不住地生起了一种愧疚感。

如果。

如果说，若不是看到了马尾身上的价值。

自己会与他形成现在这般和谐的兄妹关系吗？

绝对不会！

虽然说蒋一诺不止说过一次他秦凡渐渐变得越来越人性，变得越来越仁慈。

可那些所谓的人性与仁慈都是很巧妙地拿捏在一个无关痛痒的度上面。

而如今来到神界，那种所谓人性与仁慈无疑也将会在他身上彻底消失。

没有为什么，因为他只想好好活着，好好守护着身后的一切！

在这个连生存都得步步为营如履薄冰的地方，人性？仁慈？

不，那就会是自己的催命符！

但现在面对着马尾，他却是在愧疚中想抛掉那些罪恶本源的腹黑之道，然而一想及自己的境况，一想及肩上承担着的，他还是不得不顺着套路下去。

毕竟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太多的率性资本了。

“汇神宫中聚神塔？那会不会查探到我们现在的处身？对于五界之士的到来，神界会选择怎样的措施？”随着马尾在话题上的跳过，秦凡也不想再把跑丢的神士这个话题给重新牵引，只是对于马尾所言的那句-跑丢神士的神元在聚神塔中还有显示，他却是生起了偏偏联想。

因为自己在灭掉那名神士时，他的神元已经悉数被自己给吸附入体了。

如果说天圣门的首席大弟子真是自己在珠峰之巅宰的那尊，那是否就可以解释为聚神塔中显示出来的神元就是自己体内的那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