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秋瞪眼。
“造反啊你!没轻没重。”
大毛憨笑,神色熟悉到安子秋下意识联想到大学生独有的澄澈,冒着浓浓傻气。
安子秋揉了揉肩,从药色还未褪去的水桶站起来,见大毛指了指药包,安子秋恍然,原来在他睡着时大毛给他加补了药粉,而且看他一脸认真的走到桌旁认真配比,和安子秋手法十分相似。
二毛,三毛,四毛,五毛甩着从水中走出,安子秋把衣服分发下去叫他们穿好,毕竟是新生命体,依然需要学习的过程,比如,叫人的时候轻点。
安子秋收起那颗黑色玉石,他暂时还不准备用黑石造人,若是中途发生变故,像什么造出黑人都是小事,万一透支他的血液,那之后的布局就全部落空了。是夜。
屋内一片漆黑,从外面向里看,什么也看不到。
安子秋睁开眼,入目漆黑,但五人的位置他一清二楚,形体拳热身完毕,他来到桌边解开绳子,将武器分发下去。
“大毛,二毛,五毛,接好。”
盾牌依次从空中抛过,被三人稳稳接住。
“三毛,四毛。”
剁骨刀呼啸飞过,二人同时接住。
接下开,练五人绞敌阵,这是九品阵法,武者习得可抵九品,九品习得可抵两名八品得同时进攻。
这阵法半月前就被安子秋买到手,一段时间的练习,娴熟谈不上,但顺畅的施展没有任何问题。
阵法最关键就看配合,队友间的默契度,这恰恰是他最擅长的。
大毛,二毛,五毛成三角位前端,两处空隙分别站着三毛和四毛,而安子秋手持砍刀蛰伏在旁边伺机动手。
经过一晚练习,五人大汗淋漓,效果达到安子秋的期望值,五人对身体的掌控更上层楼,配合程度堪比苦练三年的老队友,命他们继续泡药浴,安子秋则盘膝恢复精力。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空开始飘白,外面也终于有了动静。
在这一天一夜里,安子秋前后左右都居住了来自不同势力的探子,现在他们终于难奈不住想要试探。
络腮胡大汉手提铁棍挥破院门,不加掩饰的走进来,冷哼一声直径走向屋里,但他神色小心,并没有如他举止那般粗狂。
“露鸟的娃,你以为自己躲的很严实?哈哈,屁股蛋子早就被人前后左右看光了,赶紧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
白天跟踪的时候,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败家小子报复性消费,心都在滴血,好像花的他们的钱一样,自然对这个小子恨之入骨,等把他的银子抢来,定要好番炮制。
无人回应。
大汉冷笑,他可是亲眼看到这小子进屋,而且就他一个人,他此番探路,若是对方实力不强就直接拿下,感受墙头窥探的目光,惜命还想求财,见鬼去吧!
“嘭!”
踹开大门,果然如他所见,就那小子一个人,然而还不等他有下步动作,视线便划过一道弧线,他看到一具无头尸体以及呼啸而过的斧头,掉在地上眨了眨眼,被倒地的尸体盖住,整个过程别说发出一声惨叫,就连意识都还停留在刚进门那刻。
“呵呵呵,我乃青蛇帮的长老,悬赏的人头是那小子从我手下抢走的,我来此不过是取回属于青蛇帮的银子,各位还是请回吧。”
说完,他身后手下将一具无头尸体抛在众人面前,赫然是刺杀陈公子那人,然而没人理他,无头尸体,其他势力可以也有。
尸体可以造假,但银子不能,可就算是真的又如何,银子只在剑锋之上,性命只在武道辐射下体现。
关石大手一挥,黑胡大汉进去这么久都没出来显然死了,手下青蛇帮听令靠近屋子,夺回银子容易,可带出这里就难了,不管是黑虎帮,棕熊帮,老鹰帮都不会轻易让他将银子带走。
而且,
他转头看向西南方,陈家居然也派人过来,肯定不是来保这小子,那就是冲着银子来的,关石轻蔑哼笑,摇摇头,陈家也好王家也罢,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狗。
踏入院里的青蛇帮成员商量他们如何单挑,两人夹击,一人直奔龙穴。
然而,当他们跨进屋内的那刻,就被眼前景象镇住。
无人理会他们的错愕,三枚盾牌呼啸而来,其中二个还是从侧后方冒出,将三人扇进屋里,可就在他们举刀抵抗时,两斧一刀悄无声息的同时划过他们身体,溅起大片鲜血。
“扑通,扑通,扑通。”
三具尸体瘫软滑落,不一会就没了气息,几大势力轮番试探,关石没有动,因为各方都有默契,领头人暗中牵制,只派手下将银子货物背来,之后才是他们角力的时刻。
只是眼下的情况有些不对,几家势力都派出试探的人,结果都悄无声息的死在里面,从传来的打斗声判断,里面绝对不止那小子一人,虽然不知道帮手是怎么在各方眼皮底下溜进去,但谁都没有在意,无非是杀一人和杀几人的区别。
终于有人按耐不住,黑虎帮领头的大汉突然起身,提起横放两侧的巨斧,扫视周围一眼,朝目标屋子走去。
“呵呵呵,你这家伙还是如此着急,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过去瞧瞧。”
“哼,要我说一起来,婆婆妈妈,还不如我家娘们。”
老鹰帮钩鼻老者从墙头越过,落在院中,他俩都是八品武者,从刚刚的试探来看,里面都是九品的家伙,只不过配合的不错,才把各方人马数尽干掉。
其他势力没有动手,那小子若不想死肯定会在帮手掩护下逃走,到时候趁机擒下便可。
屋内,安子秋蛰伏在角落,外面虽然只传来两个人的脚步,但步声沉稳有力,显然试探结束,这下要动真格的了。
五人收缩阵型,三枚盾牌成一百二十度弧形,将三毛四毛护在里面。
“嘿,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在绝对实力面前,抱团不一定有用。”
大汉人未至,声音隆隆传来,话音刚落,一柄飞斧悍然砸向盾牌,发动咚的一声,顿时火花四溅。
飞斧砸在中间盾牌,力量传导至两侧盾牌,最后余威被处在菱形末端的三毛四毛承受,其实传到他俩身上时威力早就所剩无多,五人不急不许向后退出三步,彻底卸掉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