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事?”栀若两眼放光。
“我早就告诉君临女皇了,他不是什么好人,让女皇提防着点……”
“哎呀,这么个大帅哥,可惜了。”
“那些事情谁说得清呢。”曲静想充当和事佬。
“还有他和慕容,你没听说嘛,他就是看上慕容的钱……”易寒添油加醋,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嘘……”曲静示意小声。
自从夜曜走进来,她们交头接耳的声音就不断。
以为夜曜听不见。
那刺耳的声音,一清二楚地钻进耳朵,让他心烦意乱。
他越想越气。
只要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女人聚在一起嚼舌根,就准没好事。
这类女人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是绝不能忽略她们。
她们是制造流言蜚语的行家。
看似不痛不痒的话,积累久了,就会产生一种“蝴蝶效应”。积毁销骨,颠倒黑白。
这就是女人的可怕之处。
男人打仗用刀枪,女人打仗靠舌头。
舌头的威力,杀人还诛心,比起战场杀敌的威力也不遑多让。
君临女将的实力,实在让人惊骇。
夜曜走了长长的一段路。
一直走到大殿尽头,地面一侧摆着一张小小的案几,酒菜都在上面。
并不是什么宴会,只请了夜曜一个人。
直到夜曜落座以后,窃窃私语的声音也从未断绝。
有时,甚至爆发出一阵尖利的大笑,打破宁静,让人毛骨悚然。
烛光幽暗,映着女皇的坐榻。
远远的,只见轻纱幔帐垂垂飘荡。虽然没见到女皇的身影,但隐隐听见嘤嘤嬉笑,似有一男一女两个声音。
夜曜等待了半天,浑身都不自在。
女仆走到女皇的坐榻旁,轻声说:
“龙城城主来了。”
里面传来了女皇庄重浑厚的声音:
“哦?人来了?”
幔帐被撩开了。
从坐榻上缓缓伸出一只丰腴的腿,轻轻踏在铺满地面的厚厚鲜花上,赤裸的脚背白皙玉润。
一侧的帘子被女仆卷起。
这才看清,女皇微微拢着肩上的薄衣,慵懒地斜倚在雕花的扶手上,养尊处优的饱满脸蛋,手臂半遮住胸脯。
乌黑的长发盘在头顶,簪子有些松动了,几缕青丝从鬓角垂落。
她天生气质出众,又是女皇身份,美得尊贵不俗。
看见了夜曜,她语气里透着含义不明的笑意:
“呵,坐吧。”
夜曜看了看旁边,只有左侧的一个小案。
这张案子极矮,薄薄的一层,几乎贴着地面,他坐下来时,感觉极不舒适。
身下一个方形小垫,太小了,膝盖完全在外面,地板又太硬。
上方的菜因为摆得早,有些凉了。
“这样寒酸的请客。”
他心想。
“是没把自己当回事?”
主菜是鱼肉。
上次夜曜的宴会上,也是以鱼肉为主菜。
当时摆在女皇面前的是一盘,如今摆在夜曜面前的,却是两盘。
“什么意思?”
夜曜疑心起来,马上一个警钟敲响了。
哪有相同的菜摆两盘的道理,难道君临女皇要显示自己比夜曜强?
“吃吧。”
女皇没有跟他寒暄,只是这样说。
语气里,听不出什么,颇有些照顾小孩的意味。
这时,坐榻另一侧的帘子被撩开了。鹰王坐起了身,刚刚睡醒,衣襟松垮,坐在床沿,语气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