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老和尚年轻的时候是北狄的大将军,和江海河是死对头,有一次两军交锋身为双方将领的二人死斗,却不曾想到草原地陷,将二人卷入了地下深坑之中。
在十几日艰难求生下,俩人从敌对到互相扶持走出了地下洞穴。
自从那一日,他辞官皈依了佛门,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和尚;“贫僧虽然皈依我佛,但知晓江海河和林相爷被耶律祈崖打的满地找牙之时,贫僧相当开心。”
“……”看到老和尚脸上开心且真挚的笑容,林安月能想象得到若是老和尚在场的话,定会拍手叫好;“问个问题。”
“女施主请说。”
“别人家的寺庙灯火辉煌,您这寺庙除了我俩之外,怎么旁人没有一个?”
“因为贫僧修的是德,修的是心,和外面那些祭祀僧人有着根本的不同,他们求神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贫僧则是修世间的苦厄消散,差着境界。”
“大师的格局真大。”林安月给了老和尚一个大拇指赞赏:“噗……”
话音刚落,林安月一口险些喷涌而出,黑色的毒血喷了老和尚一脸。
“娘子。”萧云昭见状几步上前,将一粒丹药喂到林安月口中,看着怀中女子隐忍着毒发的痛苦模样,心中比刀绞还要难受。
“我没事儿,只是疼一些而已。”紧握着的双拳昭示着林安月此时此刻忍受着的疼痛有多么的剧烈,可还是强咬着牙关挤出了一抹笑容安慰着萧云昭。
“哎,痴男怨女。”老和尚擦了擦脸上的血,看着眼前一对爱而不得终的夫妻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既然是缘分,贫僧便帮你们一程,摄政王请扶你家夫人坐好。”
老和尚双腿盘膝而坐,示意林安月跟着他的动作一起吞吸吐纳。
一开始,林安月连安稳坐着都不能,可渐渐地,一股不知如何形容的暖流在身体内不断的游走着,缓解了一些毒发带来的疼痛感。
“这套功法是贫僧自创的招式,没有杀伤力,只能让修行者平静下来。”
此时的林安月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身体里的寒冷也渐渐在消散,但依旧能感受得到毒发之时的疼痛感。
“摄政王。”老和尚缓缓睁开眼,目光盯着萧云昭;“王爷应该知晓此行一事会造成什么后果,当真要一意孤行么?”
萧云昭沉默着,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林安月的脸颊,眼中尽是疼惜。
“王爷……”
“本王知晓,只要娘子安好一切都值得。”
萧云昭的回答似乎在老和尚的预料之内,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老和尚站起身来;“但王爷应该尽早说明才是,莫要到了最后得了又失了。”
话已经说明,老和尚起身离开了房间。
“云昭,别走……别走。”林安月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直至手中握着那双温暖才安下心来。
“娘子,为夫在,为夫一直都在。”萧云昭紧紧地将林安月的手握在手中,眼底的执念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