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褚丰年愣神时,谈瑞雪冲过来,单腿跪在她跟前着急地询问道:“年年,你没事吧。”
褚丰年回过神,颤抖着身体。她的手缓缓抬了起来,穿过谈瑞雪,指向褚伟雄,声音都是颤抖的,她不确定地喊道:“他,他中枪了。”
谈瑞雪看到她眼睛都红了,样子非常无助,他柔声哄道:“年年,没事的,你父亲穿了防弹衣。”
褚丰年仍旧不确定地看着他问道:“他,他真的没事?”
这时候,褚伟雄在武警的帮助下取下防弹衣,急忙走到褚丰年面前紧张地看着她:“韶韶,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褚丰年看着他完好无损地出现在眼前,有些愣神,随后僵硬地摇了摇头。
谈瑞雪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了起来,还没站稳她突然推开他嘴里喊着:“骨灰,骨灰,哥哥的骨灰在哪里?”
一路跌跌撞撞地朝着后殿走去。
谈瑞雪急忙冲过去扶住她,安抚道:“骨灰没事,刚才都是骗褚伟枭的,年年,你别急,我带你过去。”
褚丰年没有看他,急切地朝着后殿奔去。
褚伟雄也追了过来解释道:“韶韶,是真的,你哥哥的骨灰没事,还在这里。”
很快,三人来到后殿。
后殿里坐着一众大师,他们还在继续诵经超度。
褚丰年凝望着台上褚倾月的牌位,她的眼睛红得厉害。
谈瑞雪把她揽在怀中,无声地安慰着。
他们一直待到超度完成。
为首的大师起身,端起骨灰盒来到他们面前,把骨灰盒递过去说道:“施主,亡灵已超度,他已去往善道。阿弥陀佛!”
褚丰年颤抖着接过骨灰盒,她低下头,看着已有年色的精雕盒子,一滴泪砸在了盒子上。
大师没有即刻离去,而是叹了口气,开口劝慰道:“施主,佛说,苦非苦,乐非乐,只是一时的执念而已。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万般自在。阿弥陀佛”
语毕转身离去。
谈瑞雪低头看着一脸悲伤的褚丰年,心疼地开口道:“年年,别哭了,你哥哥他也会心疼,我们带着哥哥回去吧。”
雍宁山庄
褚天平静地坐在客厅里,一群制服人员走了进来,还没等他们开口,褚天就站了起来,很平静地走过去,伸出手,手铐落下。
褚倾月与年澜落葬的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晴空。
他们的骨灰埋葬在北郊的陵园里。位置在半山腰,可以俯瞰半个昭城,依山环水,阳光照耀,青松翠柏,葱葱郁郁,青草在微风中摇曳,鸟儿在上空划过。
祭拜的人先后离去。
只剩下褚丰年与谈瑞雪。
褚丰年身穿黑色连衣裙,静默地站在坟墓前,墓碑上的女子年轻貌美,温婉气质。
谈瑞雪站在她一旁轻轻地环抱着她的肩膀。
褚丰年对着墓碑上的照片缓缓开口:“母亲,我把哥哥葬在你旁边,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然后她又朝着一旁的坟墓喊道:“哥哥,帮我照顾好妈妈。”
谈瑞雪放开褚丰年,上前一步,深深地鞠了一躬。
“岳母,我是年年的丈夫,谈瑞雪,以后我一定会代替你们好好照顾年年,你们放心。”
然后又来到褚倾月的坟墓前,他静静地看了一会褚倾月的照片。
像个老朋友一样缓缓开口道:“褚倾月,你的妹妹轮到我来守护了。”
从山上下来,站在车前,谈瑞雪看着沉默不语的褚丰年低声道:“褚伟雄去自首了,他还指证了褚天的一些犯罪行为,他,可能会被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