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为了两件宝物,就把你的性命丢上赌桌呢?你可是为师唯一能传世的依靠啊。”
他就这么站在丹房里。
当他睁开眼,睥睨天下的目光再一次出现在他眼中。
他扯了扯太师椅旁的拉环,片刻后,一个脸色阴鸷的黑袍男子进入丹房,拱手道:“道尊,唤我有何吩咐?”
“擒龙,你速去离国元江府,将何乌水他们唤回来,清除刘一手之事,就此作罢。”
脸色阴鸷的擒龙拱手道:“是!”
见他久久不肯离去,参商脸色一凝,沉声哼道:“如此踌躇,可还有其他事?”
擒龙没有再犹豫,连忙道:“属下昨日从枢机院的道友那探听到一个消息,因为还没有确定,不知该如何与道尊说。”
“有话直说,犹犹豫豫像什么样子。”
擒龙一咬牙,“那我就直说了。据说,几位次宗主准备召回万载道尊,他若是回了宗门,您和万载道尊之间……”
参商的脸色忽然变得非常难看。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奇怪,人人都说站队大于能力,可是有时候出生就已经是站队,不是由着人想怎么站就怎么站。
他和万载就是这样的情况。
事情说起来很复杂,简单来说,就是他身为开悟境道尊的师父,失手打死了一个御空境的小娘皮。
一般情况下,道尊失手打死道长,只能怪这个道长倒霉。
谁能想到,他的师父羽化后,小娘皮的徒弟竟然突破开悟境,成了道尊!
这个道尊,就是万载。
双方师父都已故去,但仇早就结下了,而且此生不可能再化开。
万载和他师父相依为命感情极好,自己修为又略逊万载一筹,导致万载见自己一次打一次,自己身为道尊的面皮都丢尽了。
他已经一千一百岁,不过才开悟境中期,能突破到后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才急不可耐地要炼禁丹。
现在,炼丹事业被那人重创,没有二三十年难以成功,万载好死不死又提前五十年回宗。
所有计划全部被打乱了。
擒龙又道:“听说宗门准备在北疆成立市舶司,道尊,要不您向宗门申请去做司正?”
参商瞪了擒龙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骂这个制杖。
他在丹峰操办炼丹事宜,还能时不时给自己徒弟塞道丹,助傲天刀登上道尊的宝座,去了北疆能干嘛,给徒弟带一个女鬼还是一筐魂晶?
与其去北疆,还不如让万载打几顿,反正过去两百年脸也丢尽了,大不了缩在丹峰不出门,万载还能上门咬人不成?
“此事我自有主张,你替我去离国办好差事就行。”
“切记,刘一手,绝对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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