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巡防众人去领十军棍,从即日起严加训练,治治懒散的风气,巡防再加一小队,若还有今日之事发生,斩立决!”
“是!”众人便离去,留董招娣和董怀仁二人。
“英英,爷爷带你回军帐”
招娣不语,在祖父的背上,压抑了许久的招娣,终于忍不住哭泣,“爷爷,我以后还能练武吗?今日我都打不过黑衣人!”
“英英,不怕!我家英英比男子都要强上几分,只是一次打不过而已!况且我家英英才十一岁,一年打不过,难道十年后还打不过吗!十年后我家英英也不过是二十一岁,有爷爷在,英英一定能再拿起兵器!”
董怀仁一直忍着泪,宽慰着招娣,如果可以他愿意替招娣受苦,如果没有皇室的忌惮,她的孙女不会沦落至此,她会是大燕最快乐、最与众不同的女娘!
月光下只有祖孙二人,没有前朝的阴谋,没有硝烟弥漫的战争,招娣趴在祖父的肩膀上沉沉地睡去,不知何时她已经安稳地躺在了床上,走出军帐后的董怀仁,从怀中拿出了一本蓝色的奏章,上面写满了燕北之战时出卖董家军的叛军名单,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时,神情突然充满了杀机,良久后又写着苦闷!
严加训练了一月之后的董家军,各个方面都有了有所改进,士气大增,只是那夜的黑夜人的下路依然没有寻到,可军营里并无丢东西,士兵们很是纳闷,但又猜不透此事,只能练兵更勤劳些免得日后再有此事自己在睡梦中就被人砍死了,尤其是董方羽,第一次与招娣打架时,招娣就指出了军营的问题,对招娣也多了几分佩服。
养了一月多月的伤,招娣的外伤已经好了,在军医的检查下,便开始要接骨了,军医满头的汗,在众人的期待下进入了招娣的军营,“姑娘,你将这碗汤药喝下,一会就感受不到疼了,就当是睡了一觉!”
“有劳军医了!”
军医从未接过骨,以往遇到这类的病人,宁愿当一辈子的跛子,也不愿意葬送自己的性命,将近两个半时辰,满手是血,背后的衣物已经被汗浸湿了,颤颤巍巍地从军帐内出来。
“接上来,无碍了。”
说完就昏厥过去,众人开心相拥,竟顾不上昏过去的军医。
燕都丞相府
“三皇子,微臣教女无方,害皇子如此,臣实在罪该万死!”
少年稷川在床上听着屋外盛公丰的告罪,想起那晚的痛苦,胃里直翻酸水,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得非常惨白,十指像枯骨般一样,那双桃花眼也不像往常一般,布满血丝好像能渗出血来。
少年稷川,光着脚前去开门,拖着黑衣,锁骨突出,骨瘦如柴犹如幽灵一般,推开门,一束白光直直地打在脸颊,少年稷川仰头感受着刺眼的白光的袭来,那份刺眼,那份温度,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他很喜欢,良久,惨白的嘴唇微微一动,“那几个人呢?”
盛公丰跪在地上,眼里即使悔恨又是担忧,“在密室,臣马上就料理了,皇子放心知道此事之人,活不过今天!”
“哦!那盛千金呢?丞相大人真的舍得!”
“皇子,小女不懂事,不知皇子身份才这般无礼,望皇子还是饶过她这会吧,我保证从今以后她不会出丞相府一步,不会将此事说出!”
盛公丰拼命地恳求着,眼里可没有半分担忧之态,而是算计!
“把那几个人带来!让你家千金也来看看我是怎么对他们的!我相信她很乐意看到!”
少年稷川没有接盛公丰的话,眼神冷漠像是看透了盛公丰的心思也不着急戳破,摸着手中的玉佩,盯着盛公丰起身,那冰冷的眼神让盛公丰胆寒,不敢拒绝,连忙去办!
一炷香的功夫,那晚在场的所有人都呆在少年稷川的屋内,只是高坐着的是稷川,跪在地上几人,身体不断地颤抖,身体被五花大绑完全挣脱不了,盛戚戚被几个嬷嬷压着,还不停地向盛公丰扑去,稷川示意让小厮将塞在口中的布取走,方才还鸦雀无声的屋内,瞬间充满了。
“饶命呀,公子,我也奉命行事!”
“爹爹,你为了个外人便这般对女儿吗?他究竟是什么人,得你如此青睐!”盛公丰不语,将盛戚戚抓着的衣袖狠狠抽开。
少年稷川摸了摸耳垂,用箭弩从盛戚戚的脸上划过,“可惜,这么美的脸就被箭弩毁了,要不然盛姑娘找来的粗鄙之人一定会好好享受的!”
盛戚戚看着少年,泪不停地留着,听到少年稷川如此侮辱她,她爹爹都没有任何反应,感受着冰凉的箭弩在她脸上不停划着,下一秒就感受到刚愈合好的伤口就被少年稷川生生划开,盛戚戚痛得嘶吼,却不敢咒骂少年稷川,望着自己父亲希望能救救自己可是她只能看见冰凉的眼神!
少年稷川,抓着盛戚戚的衣领,“放心,他们对女人不感兴趣,盛姑娘不是知道吗?”
随后少年在盛戚戚的注视下,少年稷川大笑着用箭弩割断了壮汉的喉,壮汉的双手被捆着,无法挣扎,突出的瞳孔望着盛戚戚。
血留在少年的白衣上,袖口处已经全是鲜红,每杀一人,少年稷川,将箭弩上的血冷漠地擦到盛戚戚脸上,有时还逼着盛戚戚舔一口,到最后两人时,盛戚戚不敢再看,禁闭双眼,为月早就躲到墙角,抱着自己,脸色惨白,少年见此莞尔一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为月,你家姑娘不敢看了,要不你帮帮她,若你能帮她睁开眼睛,我就不杀你,如何?”
为月不停地点头,匍匐着爬到少年稷川面前,“多谢公子饶命。”
便扣开了盛戚戚的眼睛,长长的指甲还划伤了盛戚戚的眼窝,“姑娘,你别挣扎了,帮帮我!”
远处的盛公丰,看着少年稷川如此狠辣,没有害怕反而笑道,独自暗语,“嫱儿!我们的离报仇不远了!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