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们担心老翁,请求西山收留。
才得知的平易近人的老翁,私下竟烧了百姓的口粮。
如此罪恶滔天之事,老翁冻死也不足惜。
老翁蜷缩在虎啸城墙下三天仍然未得到招娣半分怜惜。
自知自己命不久矣,也不想死在虎啸门给族人带去霉头,走了许久,昏倒在荒无人烟的林中。
说来也巧,却让稷川所救。
稷川得知老翁的罪行后,愧疚不已,责怪自己又给招娣带去了麻烦。
招娣捧着稷川的脸庞安慰道:“多亏相公所救,才让我添了一员大将!”
听此,稷川黯然之色全换成了半月不见的思念,把招娣拢在怀里,啄着粉唇,“等沙城的路建好了,英英打仗就不用担心粮食了!”
招娣环着稷川的脖颈,“那相公会收我买路财吗?”
“自然收!”又啄了唇角,“可我不缺钱财!”
指尖轻轻拂过,鱼与水相交相融。
银装之下,冷器与狂风对抗,很快招娣的练武声,吵醒稷川。
看着“生龙活虎”的招娣,稷川觉得自己昨日路费收少了。
用饭时,招娣询问着沙城修建道路之事,有什么帮忙的地方。
稷川招招娣要了一队男士兵,却得到招娣鄙夷的眼神。
“为何不要女将,你重男轻女。”
稷川吞咽的动作僵住,开口解释“我...咳咳。”
招娣用力拍着稷川,替他顺气,“慢慢开口就不会呛到了。”
剧烈的咳嗽引着稷川眼角都是红晕,很是可怜,“我怕惹你生气。”
招娣从小生活中重男轻女的家庭,对于男女的区别对待十分敏感,原先她伪装的十分好,如今在稷川面前不需要伪装。
她的坦诚让稷川羞愧。
招娣要去忙公务时,稷川赶忙叫住了她,“英英,我是......我娘是...我不是...”
磕巴了半晌却是一字也未蹦出。
招娣按平稷川的蹙眉,“丑死了。”转而抱着稷川,“不想说就不说,我知道你不会害我的。”
“英英,你真好。”语气带着一闪而过的哭腔。
沉寂的屋内,只能轻拍后背的声音,招娣的安慰总能让稷川得到安心。
犹如酷热中入藕花深处,惬意舒畅。
招娣收留老翁之事很快被有心人之人传播到左渤人耳中。
那些正在为粮食发愁之人,自然痛恨招娣不公之举。
围在招娣的必经之路,若不是没有食物,那菜叶子一定早早盖在了招娣脸颊。
“将军,我们服从你,是为了有口饭吃,如今粮食之事无法解决,你还不处置罪魁祸首,我们不服。”
听身材臃肿的农妇所言,众人纷纷士气高涨,指责着招娣的不适。
招娣扫视过众人后,便见几位士兵抬来了方桌方椅,招娣落座后,从荷包中拿出稷川剥好的瓜子,想起稷川无端的吃醋言语,嘴角淡出笑意。
“以后不许吃别人剥的东西,只能吃我的。”
可这甜蜜的笑,在众人眼里却是冷笑。
不明所以。
招娣勾住食指让农妇上前,“你倒是消息灵通。”随后又大口吃了一把瓜子,惬意道:“杖毙!”
虎啸族人听此大惊失色,招娣自如此后虽未见过她笑颜的样子,可却也从未做过滥杀之事。
如今就为一句话便要置人于死地。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血肉横飞的少妇此时已发不出任何声音,西山叹过鼻息后,便断定少妇是撞晕一碗冷水直浇后,那农妇又颤抖着牙关求饶。
见招娣惬意着吃着瓜子,像是在欣赏鲜活的生命流逝的美感。
那份冷颜让虎啸族人明白,他们不过是俘虏,招娣不滥杀之举已是最大的宽容,招娣吃好喝好的供着他们的此举跟着奢望。
招娣入城时,他们只求保命,可一月以来“饭来伸手”的日子,让他们的贪恋更加壮大。
不劳而获的愿也逐渐不满。
人性的贪念永远也不会满足。
老翁烧量后招娣并未寻粮,目的就是为了今日。
所以光杀一个农妇怎么够,还要有更多的人。
一张张长凳落下,士兵随机抓取虎啸族人杖责。
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引来了老翁的正义凌然。
“董招娣,你这个无耻之徒,你枉为仁军,你对得起你“天下”之言吗?”
招娣捧起雪,在她手中不过两三下后,便成了攻击敌人的力气,直直扔向老翁的鼻头,鼻息喷射时,招娣笑着说道:“他们可是让我严惩你,你还要护着!”
老翁撑着鼻头,这一击差点让他失去鼻子,若没有了,以后再也闻不到香甜的酒水了。
鼻头的酸痛感消散后,伸出双手,“这本是我之过,你不要迁怒他人。”
招娣继续揉着雪球,见老翁无意着护着自己的鼻头,随手扔到地下,正声道:“罚你有什么用,粮食也回不来,他们反正迟早要饿死,不如打碎了喂饱我的狼崽,让它带着我继续战四方。”
话落之际,士兵又抓了几位瑟瑟发抖之人杖责。
老翁见招娣铁了心了,要杀光虎啸族人,一方面后悔自己冲动烧粮之事,另一方面后悔自己投效招娣。
可如今所有的后悔都还不回虎啸族人一人的性命,不如赶紧弥补。
“我有办法...解决粮食之事。”
老翁挡在士兵面前,听从所有士兵像是商量好一样,立马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