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倾心,原来是这种感觉。
好似亘古琴弦拨动,幽幽琴音,远古传来美妙乐曲,震慑心弦。
“少虞?在想什么,叫你半天都没反应。”
柳公摸了摸胡子,儿子担忧亦是他的担忧。
白清芷是白行舟独女,从小娇生惯养惯了,若镇国公不回京,白清芷手里的令牌能保住她性命。
想动白清芷,得想个办法让令牌消失。
若镇国公回京,收回令牌,是否对柳府更有利?
交代夫人看好儿子,柳公趁夜色黑暗赶往尚书府。
……
衙门不放人无所谓,南槐信鸽早已飞入镇国公府。
“果真?”白清芷惊讶,反复确认。
飞霜对照密码本,将信内容写在纸上。
白行舟已出发,三日左右能抵达京城。因不走官道,若遇上麻烦需耗多一两日赶路。
女儿成婚,并未通知家人,是何道理?
白行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破。他们柳家想娶,他们白家不嫁,他们又能奈何?
捏着信纸,白清芷双手颤抖。
字里行间的关心与承诺,让白清芷浮躁的心得到安抚,强大的依靠让白清芷安定下来。
两封信被投入火盆中,看着纸灰慢慢消失,白清芷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靠山回来了,风雨飘摇的人,终于有了归宿。
“对了小姐,将军府有消息传来,魏将军已经出发。”
老伯口头相传,定是魏长渊吩咐。
白清芷让流萤把盖子盖上,走至窗边,信鸽不怕人,见她过来立刻缠上去,亲昵地蹭着白清芷手指。
原主母亲是南槐郡主。因为不受宠,知道她身份的人少之又少。
白行舟去南槐,表面为学术交流,实际为亡妻祭扫。
南槐规则与鸢国不同,女子出嫁,死后不得葬在夫家,魂归故里,需送回母家祖坟安葬。
回程路原本计划走官道,若不是女儿来信,白行舟竟不知皇室已将注意打到镇国公府。
妖妃祸国,皇帝如此痴迷妖妃,陷害忠良,鸢国的龙椅该换人了。
“头,前方就是乌头山,过来乌头山便是京城。要不休息一下?”
得了白行舟首肯,手下安排大伙儿原地修整,一个时辰后出发。
乌头山深处,终年不见天日,山底树叶繁多有一条捷径,适合隐匿行踪。
年轻时,白行舟时常进出乌头山,随行兄弟跟随他出生入死,区区乌头山不算危险。
暗路走多了,白行舟自有行走窍门。
火把将火堆点燃,大部队出现在深山老林,实在怪异。
树根盘根错节,大树后一人看向这群人,身上并无特别标记,无法分辨是敌是友。
“将军快来,这个,是不是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