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舟不喜欢顾庭誉。
人是年轻,性格也正直。就是说不上来的讨厌,白行舟对魏长渊更欣赏。
上过战场的,遇事不慌,能做到面面俱到,运筹帷幄,最后赢得胜利。
顾庭誉不一样。
他生在将门世家,从小长辈教导的,是如何在皇城内当好一个武将。
不是在沙场上,如何发挥自身长处,保卫祖国。
顾庭誉优秀不在实战,保卫京城更适合他。魏长渊几本兵书对他来说,都是纸上谈兵。
光读书没用,没有实地亲自演练,又如何知晓书中所写,是真是假?
“不可惜,几本书而已。对如今的我来说,更应该把重心放在家庭。”战场对他而言,是过去,不会是未来。
白行舟暗自叹息,在魏长渊面前,他知道分寸,不会提起他的伤心事。
人都有各自过往,不愿被人提起的往事。
白行舟是过来人,发生在魏长渊身上的事情,同样也在他身上发生过。
白行舟能体会魏长渊此刻心情。
“是为父疏忽了。今后若有相似难处,切记提前让人少写,模仿像一些,别傻傻的把真迹送出去。”
只要魏长渊不说,谁知道送给皇帝的,竟会是拓印的,而非真迹。
说到这儿,魏长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父亲说的对,小婿受教,今后一定多拓印几本。陛下不翻阅随手送人,旁人不说,谁又知道他们手里的,会是拓本呢?”
“……”
白行舟承认,魏老头不但遗传脾气给魏长渊,他夫人那点机灵也遗传给儿子。
幸好不像魏老头那样,像个呆瓜,否则女儿天天都得操心。
年轻人的世界,白行舟是管不了那么多,也没多少日子管喽。
送走白行舟,魏长渊拉着白清芷,告诉她如何骗过皇帝,白清芷告诉他怎么把柳如儿喝趴下。
柳如儿计划还未开口,就结束了。
想把别人灌醉,结果自己先醉了。
“原来夫人酒量这般好。看来为夫今后,可得小心了,千万不能惹夫人生气。”
“哼,那是。”白清芷娇嗔地笑着,捏着魏长渊手臂上的肌肉,笑得放肆,“你呀,要是敢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喝酒,我就去找别的男人。”
“你敢?”
白清芷不怒反笑,叉着腰,食指指着魏长渊鼻子,“我怎么不敢了?魏长渊,你会是想纳妾了吧?”
在这个世界,纳妾很普遍。
白清芷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难度大不大,全在于魏长渊。
魏家没有其他长辈,不存在长辈逼迫这一说。
唯有魏长渊自愿纳妾。
“没有,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魏长渊认真看着白清芷,双手握住她的细腰。
有夫人如此,一生一世一双人,又有何难?
“两个人既选择相守一生,便要不离不弃才好。母亲与父亲便是如此,镇国公,不也是?”
传闻中的丈母娘,魏长渊没见过,仅存在于口口相传。
夫人离世后,镇国公一直未娶,府中也未有妾室。
京城女子拥护镇国公,不仅仅因为镇国公貌美,才学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