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把大夫请来。”
按住伤口止血,白清芷跟系统兑换云南白药,先把血止住,下一步等大夫来了再判断。
包扎好伤口,白清芷呆坐在客厅里,谢子易和裴义怀来时,白清芷呆滞地坐在那儿。
“公主。”
听到消息,二人先是错愕,而后是理解。
皇位不好坐,皇帝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身为臣子,谢子易和裴义怀义无反顾站在皇帝这边。
太妃和皇子公主,不论是谁,对皇位或大或小的影响,让皇帝不得不防。
“她们没做错事儿,一定要赶尽杀绝么?”白清芷接受不了。
连刚认字的孩子都不放过?白清芷不信弟弟会如此决绝,一定是身边有人怂恿。
谢子易身为太傅,是皇帝最亲近的臣子,他不可能不知道。
揪住谢子易领子,白清芷怒斥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他这么做究竟在害怕什么?她们根本对他不构成威胁。”
娘家家世不够显赫,外戚无法提供帮助,单凭孤儿寡母的力量,当真能翻了天不成?
满足自己的私心,视人命为儿戏?即便是皇帝,为了面子和仁德心慈的形象,当真狠得下心?
松开手,白清芷魂不守舍向外走去。
仰起头,湛蓝的天空,大片白云跟随骄阳行走。
皇帝是一国之君,后宫那些人,也是他的子民呐。
感觉天旋地转,白清芷身体晃晃悠悠向后倒下。
三日后。
白清芷缓缓睁开眼睛。
谢子易唇边一圈青色胡渣子,裴义怀面色极差,双眸微闭,随时倒下沉沉睡去。
“我睡了多久?”
抚着额头,谢子易立刻凑上,扶着白清芷坐直身子。
裴义怀拿来枕头垫在身后,让白清芷舒服些。
玳瑁的手还包着白布,拿来一封信交到白清芷手中。
是白清宸亲笔,字迹白清芷认得。
狐疑不决,停顿在半空的手,不知是否该继续。
沉默半晌,见白清芷迟迟不打开,谢子易劝慰道,“陛下厚葬了她们,原因就在信里。清芷,他不是普通人,考虑的事情要更多。”
“这不是他滥杀无辜的理由。”身不由己是么?白清芷自嘲笑道。
信封直到白清芷醒后一周,才被白清芷打开。
入夜。
烛台微弱的灯光,伴随熏香悠悠钻入鼻尖,檀木香气叫人身心平静。
愿意被送走的太妃,必须与皇子公主分开,永世不得见面。
皇子和公主,分别被送到各地。
有的则被送出琉月国。
白清宸没有杀她们?白清芷不信。
姐弟之间的信任,一夜间化为零。
对信中所写,白清芷半分也不信。
带着信,深夜入宫。
宫门早已落锁,听到是长公主到来,总管太监不敢耽误,鞋来不及穿,跑到宫门外为白清芷开门。
急匆匆赶来,定是有急事。
抬起袖子擦去冷汗,太监疾步跟在白清芷身后,深怕这位姑奶奶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