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爱,叫白清芷怎么说出口?
皇后是第一人,贤妃,惠妃,后宫几乎每个人都来问一遍。
同样问题,白清芷早已麻木不仁。
裴义怀知道她很疲惫,忍住不开口问,搂着白清芷欣赏难得的圆月。
“许久未见欧阳尘,不知他现在在云黛如何。”
提起欧阳尘,白清芷心里冒出无数问题。
和裴义怀说的一样,白清芷也在猜想。
欧阳尘是否登基称帝?是否还记得他们曾经的约定?
“近日来,后宫各位娘娘们总来找你。你若觉得烦心,我与谢兄一起上书,叫陛下下令。”
“不用,倘若真如你所说,我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不告状还好,找个理由搪塞即可。
一旦告到皇帝面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即视感。本身无罪,莫名背负上莫须有的罪名。
今后一言一行,需得谨慎。
白清芷不仅代表自己,她一旦有过错,谢子易和裴义怀会被她所连累。
靠在裴义怀怀里,望着挂在天边的月亮,清朗的圆月里印照出欧阳尘爽朗的笑容。
欧阳尘离开第二年。
云黛传来好消息,欧阳尘称帝。
白清芷为欧阳尘感到欢喜,立即书信送去云黛。
庆祝欧阳尘登基称帝,为他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远在千里之外,欧阳尘收到来自琉月国的祝贺,一份份书信中,找到最期待的那个名字。
惊喜与期待,在信封打开一瞬间,得到大大满足。
“陛下很欢喜。”
冷不丁的一句话,宽大袖子里的手臂起一层鸡皮疙瘩。
对上这张皱巴巴的脸,欧阳尘强忍住作呕的冲动,他现在还需要男人手里的势力。
等他安排好云黛一切,定要回琉月国见她。
太监见皇帝不说话,主动提起被欧阳尘收起来的画。
“奴才想,那幅画必定是陛下心中所爱。可惜啊,您是陛下,要为云黛皇室考虑,早该册立皇后。”
不仅皇后,后宫一个妃子也没有。
即便是个低贱的美人也没有。
俗话说得好,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是着急,着急拿捏年轻帝王。越是着急,越是容易做错事。
是夜,一场大火烧尽无数画作。
包括京都画师所画,白清芷的画像,欧阳尘找到时,仅剩下一只手臂。
颤颤巍巍捧着画轴,欧阳尘眼底恨意肆意流露,不再隐藏。
“朕曾经与你说过,莫要挑战朕的底线,你是一句也听不进去啊。”
能走到今日,单凭这个太监手里的势力?呵呵,当真小看欧阳尘能力。
打个响指,昏暗的店内骤然出现十余名暗卫。
刀尖上的寒光,在夜色中朦胧中,格外清晰。
“朕,忍了你很久。既然你不乖乖听话,朕有的是办法,叫你老实听话。”
胆小怯懦的帝王脸上,露出不同寻常的邪笑,太监心惊胆战。
像,实在太像了,和他生母一模一样。若非她自愿放弃后位,恐怕没有皇后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