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知道都有谁么?”
听着曹知行的问话,燕如锦先是一愣,当即抬头看着他。
见他的眼神意有所指,她猛然想到。
“今日事关我王家生死!”
曹知行并未回答,良久才道:“说不定更上一层楼!”
二人正说着,身后传来脚步声。
曹知行当即闭嘴。
而一道虚伪尖锐的声音自燕如锦的身后而来。
“院正也在?是在此等候么?”
正好,小太监带着沈煜来到近前,恭敬道:“您随奴才进殿!”
沈煜留着山羊胡,鼠目精明瘦干的模样。
一副惶恐的模样,却在言语中满是孤傲。
“呦,院正您看,陛下先传卑职了。圣命难违,圣命难违……”
说着,他一甩长衫,当即傲然正身,笑着来到承天殿门前。
燕如锦微微抬头正好看见他,上一刻还傲然,旋即躬身谦卑,背着药箱进入大殿之中。
“这就是关系户?”
“深得贤妃与禹王的信任。”
她听着只是冷冷一笑,再也不开口言语,直到一个被蒙着头的大夫,被一小太监带来。
燕如锦一行,这才被传入殿中。
皇帝又瞧见了燕如锦,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给袁海使了一记眼色。
“你们三人依次诊脉,并写出病因与药方。”
曹知行身为院正自然他先诊脉。但是皇帝没有开口,却指了沈煜去诊脉。
心下一喜的沈煜赶忙去诊脉,一脸的笃定。
不出片刻,就起身去一侧写病因与药方。
接着,才是曹知行去诊脉。
与沈煜不过稍稍搭脉不同,他诊了良久,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忍不住犯难摇头。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至少一刻钟,曹知行这才起身。
接着便是被蒙头带来的大夫,他虽然没有曹知行的诊脉久,可也不短,同样微微摇头刚想说话。
想着来时交代的规矩,赶忙捂嘴不言。
直到被蒙头带来的大夫离开承天殿,去一侧偏殿书写脉案,大殿里的官员们都躁动了起来。
“陛下,此事关乎我晋国民风,若真,当严惩才是!”何才高竟然是第一个站出来的。
虽然跪趴着,燕如锦想到芙蓉宴那日,她的眸子微微一眯。
皇帝用着令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道:“何爱卿说说,应当怎么个严惩法儿?”
“民法、国法都适用,应以王氏之事警醒世人!”他自是说得义正严词。
燕如锦听着恨得牙根痒痒。
虽然她不应该开口,但是这么说王家她忍不了。
就在她开口:“启禀陛下……”
与她异口同声,甚至声音高过她的王维之站了出来。
只见他抱着笏板微微一礼:“微臣有几句话想咨询何大人!”
皇帝眼皮都未抬,冷冷道。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