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只需要轻轻一推,苏琼就软倒在地。
“走,带上金麻子进宫,我们跟皇上讨个公道去。”贾蓉大喊,一拐一拐地走出苏家府邸。
堂前的苏琼呆呆地坐着,头脑一片空白,心中茫然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
苏夫人出来,说到:“大人,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回娘家去求情。”
门客:“大人,快去找闫大人,求他为您求情,用全部身家换一个贬官也好啊。”
苏琼踉跄站起来,茫然要走出去。
一众小厮搀扶着他往外走,正要坐上轿子,听到人问:
“去哪?”
一回头,看到陈文涛坐在台阶上,那表情阴森带有几分狰狞。
陈文涛:“没用了的,闫高山父子靠的是太上皇的恩宠,他们可不会为了钱而得罪太上皇。”
“再说,这本就是为了杀你的死局,你怎么都不会活着走出京都。”
这话一出,还能不知道?
苏琼一下子开了窍,他抬起手抖了抖,“是你,全都是你……”
一句话没说完,苏琼婶子僵硬,往一旁歪斜。
“老爷。”
“老爷?”
“叫大夫,快叫大夫。”
一个时辰后,史鼐从宫里出来,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人包围苏侍郎府邸。
五城兵马司的人怒气冲冲闯入苏家,将所有下人驱赶到一个院子,但凡有反抗的全都就地处置。
“圣旨到……苏琼为官不仁、谋害朝廷命官未遂,苏琼贬为庶民,特查抄家产充公,苏家众人流放边疆,终身不得返回。苏家三代内,不得入朝为官,钦此。”
史鼐带人查抄苏家,将一应值钱的东西收拢,即便是侍女头上的珠钗、身上的绸缎都必须没收。
但凡是值钱的东西,都会被带走。
兵马司的人也不落空,厨房里的鸡蛋、肉菜都带上,除了柴房里的木柴,一点能吃的能用的也不给苏家人留下。
苏琼躺在床上喉咙里有痰响得一进一出,一声接一声的,总不得断气。
见到进门的陈文涛,他还把手从被单里拿出来,伸着一个指头。
陈文涛带着众人出现,来到苏琼床前,“姐夫,你怎么样了?”
“想到是谁害你没有?”
苏琼挣扎起来,想要怒骂陈文涛,可惜没了力气,只能瞪着眼睛。
他把两眼睁得滴溜圆,把头又狠狠摇了几摇,越发指得紧了。
“要贬到边疆去,我就不跟你去了。
我在闫高山那边谋了个差事,也够我一家吃喝的了。
姐夫以后要好好的,一定要活着。”
苏琼听了这话,把眼闭着摇头,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陈文涛一笑,“你宠妾灭妻,杀妻再娶,害了我姐姐,又坑害我一辈子,我怎么会让你过得好呢?
我会让你的子孙统统不得好死,要你亲眼看到他们被剜眼睛,被碾压在泥土里,要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死了我就将你挫骨扬灰。”
陈文涛看苏琼时,他头一歪,把手垂下,登时就昏死过去。
“哈哈哈!”
“但凡是欺负我的人,都不得好死。”
陈文涛疯了,他带着人过去,“将所有男子关进一个屋子里,刁奴恶人统统打死。”
处置一批后,陈文涛来到关押女眷的地方。
她们被饿了一天,没多少力气。
陈文涛狞笑:“夫人、小姐就交给你们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玩够了,全部卖进妓院。”
一群饿狼扑绵羊群里,绵羊尖叫四起,四处逃窜,可终究没有逃脱魔爪。
陈文涛在外头狂笑,“姐,弟弟帮你报仇了;龙龙侄儿,舅舅帮你们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