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到底是谁的人，看她帮秦氏递荷包，一直跟着秦氏做事就知道了。

“小姐，这些年苦了你了。”

春鹃想起秦氏自小在府里就与秦家别的小姐的不同，不仅诗词歌赋全通，还有能帮她们丫鬟用各种法子赚钱的事，她就很是为秦氏感到遗憾。

她自愿跟着的主子本是有能力的，可就是因为家中主母不喜，大小姐嫉妒，老爷也只顾着去京城发展人脉，就把对方送到将军府这么个破地方。

不仅丈夫是个窝囊废，婆婆也是个对外不行，对内各种狠毒的老妖婆。

她家小姐哪怕嫁个寒门，只要丈夫不那么废物，以她家小姐的本事，也能让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哪会想现在这样，过得整日如同寄人篱下的惶然。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

秦氏看向身边人，目光染上了一丝歉然，“我今日这棋，是走得险了。”

若是那个假货郎真的去汇报，她必死无疑，而春鹃，即便做了双边探子。

但姚氏这个人最难对付的地方，就在于她的脾气和想法有很多不定性。

她要是对秦氏这些年的无风无浪起了疑心，亦或者只是单纯的因为秦氏的欺瞒而迁怒了在秦氏身边给她做探子的春鹃，春鹃也还是难逃一死。

“小姐，我不怕。”春鹃目光坚定道：“当初我之所以跟着你，就是觉得我要是跟着其他小姐，不是成为日后她们丈夫的陪床，就是被许给一个家丁。”

然后重复她祖辈父辈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