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没说话。

他那张原本有些厌世，好似看什么都不太顺眼的表情，难得的消失了一下。

露出一副有些难受和挣扎的样子。

好半响，他才小声试探般的问了一句，“公子，你若是喜欢做宫翊……”

其实是可以一辈子做宫翊的……

“父亲从小就跟我说国仇家恨。”可他出生的时候，南楚就已经没了，且没了很久了。他对于父亲口中的国仇家恨自然不是特别理解。

“如果，我是说如果，咋们不去……”

“书香——”

宫翊半张半阖的微醺眼眸，骤然睁开，冷冽的看向书香，“你醉了。”

都开始说胡话了……

“！”

书香被宫翊冷厉的目光所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虽说现在没有旁人了，可周围暗中保护宫翊的人，可都是长老们的人。

他父亲虽然是大长老……可他刚刚说了什么，他居然在怂恿少主背叛。

别说他父亲只是长老之一了，就算是他是少主，说了这样的话……

书香还在害怕，宫翊冷冽的眸光却是又是瞬间宛如春水一般潋滟起来。

“别慌，你的声音只有本公子听到了。”宫翊像安抚小动物一般摸了摸书香的脑袋，“好了，现在开始别说话了，让我安静的躺一会。”

“是。”

刚刚差点说了害死自己的话，书香哪里还敢再说，那是立马安静如鸡。

把自己当不存在的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