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利用万鬼道法突破修为又能如何?要知道崆峒剑宗的弟子,可都是越境挑战的变态。”
“这周一刀在阎罗关里连续两月霸占炎晶石榜单榜首的位置,肯定有不俗之处,这一场胜负难料。”
……
有不少修士经历山下杂毛鸡开赌坊的事件之后,也学着杂毛鸡,在外围开赌。
一个成名在外,一个来历神秘,所以两人的赔率是一比一。
周一刀缓步走到南宫一身前数十丈处,停了下来。
南宫一打量周一刀一番。
这个斗鸡眼少年,仍然穿着洗的发白的青衣,长刀抱在怀中没有出鞘。看似貌不惊人,像一个从穷山沟里出来的普通少年,但是他出刀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气势以及他的眼神,即便南宫一现在想起来,仍觉得心悸。
那是南宫一第一次败,也是唯一一次败,且是惨败!
苦练这么久,南宫一想到自己站在他的面前时一定会打败他,可不知为何,看到这个长相滑稽的斗鸡眼,南宫一没了之前的自信。
至于崆峒剑宗的弟子,则是紧张的看着广场中央。因为他们都知道,南宫一曾经败过,败给眼前这个斗鸡眼,而两人之前的战斗,周一刀只向黄沙寺的童平和尚讲过。
没有几人知道南宫一曾经败在周一刀手中,所以,外围赌注押南宫一胜出的还是多数。
“自从三年前我败给你之后,这三年来,我每日苦练剑法!今日,我必将一雪前耻!”
南宫一缓缓的抽出自己的长剑,说道:“当日你用两刀败我,今日,我便以两剑结束你我之间的战斗!”
周一刀听到南宫一的话后,皱了皱眉头。
外围,黄猛看着两人,传音给冷小冉道:“南宫一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已经败了。”
冷小冉不解。至于外围那些归元境,听到南宫一的话后,都不可置信的看向周一刀。
“南宫一竟然是周一刀的手下败将,而且周一刀只出了两刀?这怎么可能?”
“南宫一亲口承认的,不能是假的!”
“南宫一倒也坦荡,有君子风范,看来崆峒剑宗的确名不虚传,这一场比斗,不见得南宫一会输!”
……
众人议论纷纷,然而,却没有几人注意到,崆峒剑宗带队的那个几个长老,个个脸色阴沉。梁德失望的叹了口气,转身唤李冬冬过来,传音说道:“一定要记住这一场,虽然南宫一没有出剑,但是他已经败了。”
李冬冬疑惑不解,但是梁德唤他同他讲这些话,则是拿他当亲传弟子一般对待。
“南宫一本没有必要说出那一番话的,他说出这一番话,只代表他害怕输掉,这番话看似坦坦荡荡,实则是告诉别人,我曾经输给对方,而且对方只用了两刀,所以,假如这场我输掉了,那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他曾经胜过我,他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找一个输掉的退路,因为,他没有那种执意战胜对方的决心,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他害怕了,既然害怕了,那又如何能战胜对方?”
“别说输掉一场大比,即便输掉十场百场,哪又能如何?要不忘初心,即便一柄利剑断掉,成为一柄断剑,那仍然是一把剑,不是什么破铜烂铁,这便是我们剑宗的骄傲。”
“所以,要习练我崆峒剑宗的剑法,需先战胜自己,只有战胜自己,方可战胜别人,你明白吗?”
李冬冬闻言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修士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待身体内出现逆骨之后,才是真正的逆天之修,才算的上是修士,然而,崆峒剑宗的修炼,则是先练自身的傲骨,即便面对强大的对手,即便输了,我也不会惧怕,我仍然会仗剑而行。
梁德叹息,他相信这一场大比之后,用不了多久,南宫一就会被其他弟子取代,他或许成为南宫二,南宫三乃至排名更后。
场中央,在听完南宫一的那一番话后,始终面无表情的周一刀,皱了皱眉,然后,周一刀抱着长刀的双手拿了下来。
他缓缓的抽出刀鞘中的黑色长刀,一步一步走向南宫一。
“我本以为只有崆峒剑宗的剑道才符合我的刀道,所以,我修炼小成之后,选择挑战的第一个地方,便是你们崆峒剑宗,因为在这世间,我只觉得崆峒剑宗的剑道符合我,然而今天,你让我很失望。”
“我的刀,取剑的直,取剑的利,取刀的刚猛,取刀的狠厉,取枪的霸道以及一往直前,集三大兵器之所长,这便是我的刀道。”
说罢,周一刀的长刀也终于从刀鞘中取了出来。
然后,他来到南宫一面前不足三丈处便停了下来,举起了手中那把秀气的长刀。
“曾经有人问我,为什么在进攻的时候不以原气护体,我告诉他,面对真正的强者,你只有一往直前,不能留给自己一点退路,因为所谓的退路,便是你的死路!”
“这便是我的刀,置死地而后生的刀,哪怕对面站的是骨灰强者,我依然会出刀!”
“曾经你我之间的战斗,我用了两刀,而今天,我只需一刀!”
说罢,周一刀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