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耀沉默了足足五秒钟。

把盛祖祖打横抱起，反手关上公寓的门。

出乎意料的，这里不大，但胜在精致。

家里面到处可见女人的小玩意儿。

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跑过来蹭白耀的腿。

是盛祖祖养的猫。

她在微博上晒过，是一只白色的田园猫。是在一个雨夜捡回家的。

白耀直接走向卧室，把盛祖祖放到床上。

原本打算走的，却被一只手拉住。

那是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

白耀转头看她，发现她紧闭着眼睛。

“我想喝水。”

“知道了。”

白耀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瓶依云，再回到卧室的时候，盛祖祖已经坐在床边上。

耷拉着脑袋。

盛祖祖喝了一大口，因为喝地太急，打湿了衣服。

这一次，不等盛祖祖开口，白耀折身从客厅里面取来纸巾丢到盛祖祖的身上。

胡乱地擦了一下，盛祖祖倒头就睡。

“你家里还有没有别的人？我让你经纪人过来一趟。”白耀不放心。

“我经纪人死了！”盛祖祖恶狠狠地说。

白耀今天白天还看到她经纪人在片场，两个人在争执什么，不欢而散。

“给你家里打电话？”

“都死了。”

“……”

“那我走了？”

“我也死了。”

盛祖祖低低得说。

近乎低吟。

很奇怪，白耀却精准捕捉到了这四个字。他看着她的背影，似乎在哭。

“我觉得你可以跟宋曲多聊聊。”

反正宋曲是个心理医生。

但盛祖祖发火了，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我又没病，我干嘛要跟她聊天。你有病你才跟她聊天。”

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知道他走了，盛祖祖哭了一会，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她被所有人抛弃了。

一夜被噩梦纠缠。

……

楼下，商务车里，司机也是美桐的助理轻声发问：“严总，这……不会不下来了吧？”

美桐揉着眉心：“少胡说。”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气氛凝固几秒。

美桐接起手机，那边响起白耀的声音：“太晚了，严总，你们先走吧。早点休息。”

“……好。”美桐道，“早点休息。”

这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白耀和盛祖祖？

美桐想，不会出事吧？

毕竟盛祖祖醉成那样了。

美桐直接打电话给盛祖祖的经纪人，经纪人说：“喝醉？她不可能喝醉。她千杯不倒。”

美桐忽然担心起白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