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逐渐拉开。

是要撞上来吗？

阮慧兰也不知道，但是她怕！

……

“先生，是太太的车。”飞影意识到不对劲，立刻扭头提醒在后座的陆匪翧。

一路上都在专注处理工作的陆匪翧，单手利落得合上电脑，按下车窗。

“来，白眼狼，把你的养母一起撞死！”

这句话被夜风送到陆匪翧的耳中。

夜色中，男人的俊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覆上一层寒霜。

而乐照的样子，似乎是朝着他们撞上去。

飞影做好准备，待陆匪翧一声令下就冲过去挡住乐照的车。毕竟这里是公共场合。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乐照的面容藏在阴翳中，一片模糊，也很可怕。

但陆匪翧始终都没有出声。

飞影声音干涩得问道：“先生，需要我现在开车过去吗？”

“不用。”

陆匪翧静静注视着，眸色晦暗难辨。

乐照并没有撞过去，她利落地转了一个方向，车子像是离弦的箭，离开小区。

经过他们这辆车的那一刻，即便只是一秒，或许是半秒的时间，陆匪翧还是看清了乐照脸上的神情。

紧绷的五官线条中透着茫然和痛楚，痛来得很突然，拉扯着他的心。

“下车！”

陆匪翧对飞影命令道，他自己推门下车，坐进驾驶座。

竟是要亲自去追乐照。

飞影站在原地，目送着陆匪翧开车离开。

他转过身去，视线扫过这两个狼狈的女人，只是短暂得停留，那眼神仿佛他们跟路边的垃圾桶没区别。

难怪倪笑不跟乐嘉宝谈恋爱，就冲着乐嘉宝的妈妈不是省油的灯，当然是要敬而远之。

……

乐照一直往城外开。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居然开到了公墓。

她的耳边反复回响阮红艳说得那些话以及阮慧兰那躲躲闪闪的表情。

阮慧兰真不是一个会隐藏自己心思的人。她心虚、说谎的样子都很好辨认。

“外婆。”

乐照立在外婆的墓前，看着照片上外婆慈眉善目的样子，一下子失去了声音。

带着温度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明显感觉到她抖了一下，陆匪翧立刻出声：“是我。”

他握住她发凉的手指，一根根不住摩挲，声音也跟着低沉：“照照，你不向外婆介绍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