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拿起空碗。
“寒儿,你若有话要与为师说,为师等你便是,你且再吃些饭罢。”和蔼男声。
这么明显他当然知道我要找他说话!伸手接过青衣递来饭碗,关跃寒开口:“哦。”。
半碗多一点点饭?!雁儿!打住!把碗凑到嘴边,关跃寒把碗中饭扒拉进嘴里。
片刻。
礼貌,碗?!端着手中空碗,关跃寒抬头看向对面青衣,开口:“那个,我吃饱了。碗,碗在哪里洗?”。
青衣站起来,收。
“哪里洗碗?!呀,师哥你该不会是想洗碗罢?!”清脆女声。
站起来,关跃寒点头顺势低头,开口:“嗯。”。
“好啊,那这些碗师哥你业帮忙一并收拾着去洗罢。”清脆女声。
让自己洗?开玩笑?!好吧,自己洗也没关系!点头,关跃寒开口:“好。”伸手够向桌上一个空碟。
“好啦,好啦,不闹啦,师哥你不是有话要与师傅说么?这碗筷还是媃儿来收拾罢。”清脆女声。
眼看手中空碗被纤手夺去,关跃寒开口:“谢谢。”。
“哎呀,师哥你能不能不要客气,你这般客气实在是让人很是不舒服呢!”清脆女声。
又来?!低头,关跃寒开口:“这个,我,我·”。
“寒儿,你有甚么事,且坐下说罢。”和蔼男声。
台阶,赶紧下!点头,关跃寒开口:“好。”坐下。
那么,她迟早业会知道指环的事情!没必要刻意瞒着她!转抬头,关跃寒看向道袍,开口:“师傅,那个,我就是想问问,我现在能不能出去找指环?”。
道袍捋一下胡子,山羊胡子颤动。
“寒儿,这么与你说罢,潜蛟林里之事恐怕还要数个月才能了去,故而,你恐怕业要再等数个月才能出城。”和蔼男声。
也就是说人已经?!打住,别想!这时候应该失落!狠狠皱起眉头,转低头看向桌面,关跃寒不开口。
不对,一直不让出去,是不是应该怀疑一下?!低着头看着桌面,关跃寒开口:“不是,我,我就是去找个指环,难道还会影响到你们办事吗?”声音越说越小。
“这么与你说罢!夜魔在潜蛟林所做之事便是寒儿你以失忆为代价托为师所办之事,业是凶险之事;如此若万一你在林子内撞见此事,那你便极有可能会因受刺激而恢复记忆,且还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和蔼男声。
真救人!竟然直接坦白说!难道试探?!冷静!不对,也不能冷静!这时候应该疑惑才对!抬头看向道袍,关跃寒开口:“不是,我托你办事?!办什么事?!”。
道袍伸手捋一下山羊胡子,山羊胡子颤动。
“既是不能让你想起那段记忆,那这所办之事为师自然业是不能与你说起。”和蔼男声。
青衣端着碗筷转身走开。
然后呢?!冷静!不对,应该是不可思议!低下头,关跃寒开口:“以失去记忆为代价办一件事情?!”抬头看道袍“不是,那件事情有那么重要吗?!”。
道袍伸手捋一下胡子,山羊胡子颤动。
“恐怕于寒儿你来说确是很重要。”和蔼男声。
那么,这时候应该努力去想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自己以失忆为代价吧?!皱着眉头,关跃寒看着空荡桌面不开口。
“寒儿,如今你记忆已然失去,便再多想业只是徒增烦恼而已,你我还是说回指环罢!”略顿“这样,为师明日便传令城外所有耳目让其开始留意打探你这指环之事,如此,即便当真有人在林中将那指环捡走,那我夜魔业能极快将其拿回。”和蔼男声。
那么,借指环适可而止吧!看着桌面,关跃寒开口:“哦。”。
“那且先如此,寒儿你若无他事,你我便明日再见罢。”和蔼男声。
道袍站起身来。
那么,礼貌?!应该没心情吧!站起来,眼角余光默默看着道袍向屋外走去,关跃寒不开口。
然后呢?!当然回去!抬脚右转身,关跃寒向屋门外走去。
屋门外,台阶下三步外有一黑衣手拿灯笼站着。
等自己,给自己照路?!皱着眉头走下台阶,关跃寒向院侧门走去。
“属下为少主打灯,少主是回沁心苑去么?”冷漠女声。
轻点一下头,关跃寒开口:“嗯。”抬脚跟上已然转身走娇小黑衣。
···
沁心苑正屋,夜。
桌旁坐着,关跃寒心思随桌上灯火内火苗颤动着。
‘···难道是之前有哪个地方被他发现了破绽让他产生了怀疑,然后他今天就···’
‘···如果他真是已经开始怀疑的话,那肯定会非常留意我的一举一动,这样一来,无论我怎么拐弯抹角去探听救人的事都是相当于在告诉他我没有失忆,那样的话别说救雁儿她爹,就连我!’
‘所以,探听的事情最好是想不要想了,至少在没有确定他有没有怀疑自己前是绝不能再想了!’
‘那么,不想探听的话,以目前的情况,接下来我应该···’
‘···对,毕竟他都已经说的那么直接了,那我就是再着急找指环也是没用,所以我接下心事重重,不太爱说话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他既然怀疑的就可能会想办法来试探我,所以,不仅要少说话,接下来还得···’
‘···唉,还不如真失忆!’
‘真失忆的话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着,也不用···’
时间渐渐过,桌上灯盏内火苗已从笔头大小变成黄豆大小并摇摇欲坠着。
时候不早,躺着吧!端起桌上灯盏,走到梳妆台前放下灯盏···洗漱架前洗漱···解去外衣···躺进床里,关跃寒心思随窗上夜色渐渐变浓稠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