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才知道她根本不是感春悲秋,而是真的在难过。
为这个世界,也为她自己。
她的情绪总是来得那么直白且热烈。
如果要是真的因为等不到他才哭,那一定是非常伤心了吧。
真奇怪,明明只是自己想象中的画面,却在真实地为了那个会流泪的绘梨衣而感到心疼。
“如果见不到我,我是说如果,你也不要伤心,可能我只是因为别的事耽搁了,我是牛郎,每天要安抚那么多受伤的女孩,肯定不能一心扑在你身上。”
路明非说完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挺渣的,又连忙补了一句:“但我肯定会去见你。”
不补还好,补上更像一个渣男。
那种会对自己鱼塘说“虽然我也喜欢她们,但是在我心里你是最特别的那个”的海王一样。
路明非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好在绘梨衣根本听不懂其中深意,只是听到最后一个保证之后眼前一亮:“我会一直在海棠花树下等着Sakura。”
路明非开始后悔自己对她随便编了海棠花树的故事了。
首尔没有海棠花树,也没有海棠花节,他也不会去。
投影仪的画面里,庞贝·加图索结束了自己的演讲:“赫尔佐格博士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他不该让我的儿子陷入这场战争。他是死而复生的鬼也好,即将苏醒的神也罢,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这个时刻在吊儿郎当的超级贵公子终于显现出自己真实的面目了,能在控制着大半个西方国家的家族里稳坐王位这么多年,想也不用想他肯定不止表面上展现出来的那样只顾吃喝玩乐。
“这件事结束之后,记得帮我把恺撒洗得干干净净的,让她穿得漂漂亮亮地回到罗马来。”然而正经不过一秒,庞贝就又挤出贱兮兮的笑容,“帮我跟他说爸爸爱他。”
恺撒脸色铁青。
如果不是对着投影仪挥拳不会对庞贝造成任何伤害,他肯定会毫不留情地出手。
而且庞贝不提还好,一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恺撒身上……和脸上……和衣服上。
来得太急,他甚至连妆都没来得及卸。出演舞台剧为了展现哥哥的霸气侧漏,他倒是没在唇上上闪粉,但是眼上却画了烟熏妆。被水淋过之后还有点脱妆,再搭配上衣服,颇有种被渣男狠狠抛弃哭得我见犹怜的女人的味道。
昂热则接通的EVA,询问天谴的具体信息。
得到下一次瞄准是七十分钟之后,他目光灼灼:“好,就看这里能不能撑七十分钟了。我们要那口红井的准确坐标,误射的话会有无辜的受害者。”
“那口井是重要的军事目标,坐标对外是保密的,只有大家长才知道。”赤井秀一有些为难,“但是我现在联系不到大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