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晨他们激烈讨论的时候,在至高神土下的九霄大陆中,圣封学府内,绘梨衣正挑灯夜读。
她从师尊凌沫雨那里借来了大量的古籍,主要是关于历代传承者传记故事的。
这些传记故事就像是话本小说一般,通常为和那名传承者同一代的进修者以第三人称视角进行描绘的。
不得不说,有的传承者传记,精彩程度不亚于绘梨衣在空间看的某些小说,毕竟都是活了数百上千万年修士记录的传记,那文笔绝对是过得去的,不会存在文盲的情况。
绘梨衣倒不是偷懒看小说,只是在其中搜寻些有用的情报。
陆晨那边的事她也听说了,所以在圣封学府内,想要调查下关于魔术师的事。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发现魔术师在圣封学府的记载中,可不是什么为祸诸天的违规者反派,而是一名很正派的风流公子哥,当年不知迷倒了多少至高世界的世家小姐。
并且在多次针对里世界的镇压行动中,魔术师都有着杰出的表现,在至高世界的人缘很好。
而因为是人物传记,写的比较详尽,自然书中也会有‘配角’,这本记录魔术师的传记中,浓重墨彩的描绘出的“男二号”,就是魔术师卡牌上留下的那张小丑了。
在传记中,当年魔术师为圣封学府的传承者,Joker为九霄大陆另一传承,根源学府的传承者,两人本是天外来客,互为好友,经常结伴而出,同屋而眠,关系好到让一些女子都嫉妒。
不过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传言出现,因为众人知道魔术师和Joker乃是空间来客,他们本就是一个团队的队友,在这里本质上是执行任务的,自然要有危机感,和团队成员抱团行动是正常事。
正本传记下来,绘梨衣没看到什么人物污点,简直就是完美的爽文主角模板,尤其是魔术师掌握了圣封传承,命运法则在身,做什么都像是如有神助,所向披靡。
Joker也不甘示弱,战力逆天,乃是同阶无敌的存在,当年打遍了至高世界禁忌传承世家的所有天骄,连不朽王朝的传人都甘拜下风。
就是这样一对好兄弟,堪称绝代双骄,怎么最后一个就跑偏了,叛出了空间,走上了陌路呢。
绘梨衣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以至于一直关注着她这边研究进度的楚师兄,更是心痒痒的想挠。
可在至高世界的记载中,对魔术师的描述是有限的,毕竟他就来了那么几次,当时还没有叛出空间呢。
不过她将这些资料通过团频传过去,让楚子航分析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魔术师这人做事往往是很稳妥的,从来没有任何失算,他既身怀无上气运,掌控命运法则,同时也有着极高的智慧,和Joker的几次友好竞争博弈,也都是不分胜负,这意味着双方在智谋上不相上下。
可以说,这两人是很可怕的,因为属于全能型人才,没有什么明显的短板。
论战力,他们各自都很能打,论头脑,他们又都是老阴比,十分聪慧,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就那么轻易陨落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楚子航他们复盘后,一直认为,魔术师应该是没有死的。
可这位违规者巨头,掌控命运法则的老阴比,既然没有死,也离开了原声世界81号,为何没有回到违规者联盟呢?
甚至连他的亲信,貌似都不知道他还活着,直到亲信要陨落,或许才心软出手相救。
此时此刻,在至高世界,真实层,神土之外的虚空处,有一座假山漂浮在那里。
假山内乾坤自蕴,有清泉流响,一名身穿红色西装的男子,正坐在亭台中品茶,茶壶下的火焰变换,十分灵动。
“怎么,在疑惑我为何来这方世界?”
这身穿红色西装的男子,自然就是陆晨等人心心念念的魔术师了,若是陆晨知道魔术师此时就在至高世界,恐怕心情就不会那么放松了。
即便他们众人得出结论,魔术师没有理由再针对他了,但一个违规者要杀空间的先驱者,貌似也不需要多少理由,若是看到,随手击杀就是了。
“大人,这方世界有些存在,很危险,会暴露您的行踪。”
茶壶下的火焰发声道,在为男人大胆的行径担忧。
这里可是至高世界,即便眼前的男人纵横诸天无敌手,也难保在这里双拳不敌四手。
至高世界是九大空间明面上的合作者,就算曾经魔术师在这方世界有较高的声望,如今若是明面上现身,至高世界也有义务对空间进行通报。
只是空间知道魔术师的下落还没什么,但魔术师显然还有特殊的计划,不方便泄露行踪。
魔术师闻言澹然一笑,“无妨,我来的时候就有人发现了,大家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空间没工夫管我。”
火云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道:“大人,根据情报,空间投放了大量的先驱者和裁决者进入至高世界,应该是想要提拔新的九阶强者,陆晨应该也在其内……我要不要动手?”
魔术师嘴角带着莫名的笑,十分神秘,让火云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你去?还是省点心,给我煮茶吧。”
魔术师澹澹道,“你不是他的对手了。”
火云心中惊骇,上个世界相遇时,陆晨还不过是她眼中的大个儿蝼蚁,若不是顾忌未来的叶凡和荒天帝等人察觉,她直接出手就能拍死陆晨了,结果现在自己打不过了?
她心中不敢置信,但也不会质疑魔术师的结论,因为魔术师的判断从来没有错过。
“大人,请问火云能做什么?只要有火云能帮忙的,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火云又问道,她不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为何。
“我冒着行踪泄露的风险,把你从完美世界中捞出来,就是为了让你粉身碎骨?”
魔术师拎起茶壶,倒了一杯新茶,让火云哑然。
他遥望那片至高神土,“要起风了,我只是来看看,做一个观测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