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不问，那我就不说’

风璃心里冷笑。

看谁熬得过谁。

眼看着大家都不作声，方幼桃心里有些急了。

酒过三巡，方幼桃拨了拨额前刘海，单手拖着下巴，一双桃花眼迷迷蒙蒙地看着风璃，问道：“刚刚你说都是自己人，这话是真的？”

“当然。”

“好。”方幼桃脸上露出妩媚笑容，仿佛她有些醉了，轻声道，“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应该坦诚相待？”

风璃呵呵笑着：“陶姑娘所言甚是。”

她虽然是笑着回答，方幼桃却装不下去醉了，神情陡然一冷。

方如绥一杯一杯喝着酒，视周围人为无物，但风璃知道，方如绥时刻注意着场上动静。

方幼桃的眼睛越过方如绥，直视着风璃，朗声道：“九尾狐的秘密是什么？”

风璃神色平静地看着她，吐气如兰。

“异性修士主动献出内丹，以女娲娘娘的名义起誓，说‘女娲娘娘，我自愿把内丹先给某某，希望他能长出第九条尾巴，请您成全’。”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方如绥疑惑地看着她，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平静地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丝毫没有任何停顿，也没有任何犹豫。

一如当年的她。

方如绥的眼睛蒙了一层雾，手无力地扶着额头，不让人看到她此刻有些失态的表情。

方幼桃疑惑地看着风璃，怀疑是假的。

风璃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说出秘密。

好，就算是真的，试问这世上，又有哪个冤大头愿意献出内丹。

这不是坑人吗？

以女娲娘娘的名义起誓，意味着必须全程清醒且自愿，不能欺骗。

狐王说过，欺骗女娲娘娘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姜无忌也怀疑是假的，他看了看方如绥，又觉得是真的。

‘难怪阿璃会选择说出来，就方如绥这个德行，怎么会有男人主动把内丹送给她呢，而且还得是清醒状态。’

姜无忌嘴角轻轻扬起，慢悠悠地剥着橘子。

姜不识沉默不语，斜眼在方如绥和弟弟身上来回游移，任何的犹豫和想法，最终化为一杯酒，一饮而尽。

风璃很满意大家的反应，颇为得意。

很好，没有人质疑是假的。

那就是真的。

真也好，假也罢。

起码一时半会方幼桃不会找我麻烦，方如绥……

方如绥爱死哪里死哪里。

风璃感到无比轻松，长舒一口气，笑道：“我去郗山县给大家加几个菜。”

本来这场宴会就是为九尾狐的秘密，秘密已经说出来，那么这场宴会就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

“我跟你一起去。”姜无忌道。

方幼桃望着风璃远去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转过头去看方如绥。

却见方如绥异常疲累：“我去休息，你们自便。”

“我扶着你。”方幼桃连忙跟上。

姜不识一杯接着一杯喝酒，喝完自己面前那壶，又拎起弟弟桌子上半壶酒，然后是风璃，然后是方如绥，然后是方幼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