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王扶景便更没有什么好脸色了,她冷冷地看了白瑾川一眼,提醒他道,“想吃八宝兔丁就去找有钱的小姐吧,我身上可没有多余的银子。”
“……”什么银子?他可不是蹭饭的!
没想到自己被当作蹭饭吃的小白脸了,白瑾川哭笑不得,随即一拍折扇,风骚无比地朝王扶景作揖道,“姑娘若是不嫌弃,今晚我请姑娘在天香楼赴宴,不论姑娘来不来,我都会在门口恭候!”
王扶景眼睛一亮,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多不好意思!”
我看你挺好意思的,白瑾川心下笑笑,嘴上却说道:“姑娘能来是我的福气,况且我点的菜太多了也吃不完,还盼着姑娘能够为我分忧啊。”
“好说好说。”王扶景笑得像是个奸商,像模像样地抱拳说道,“那便后会有期!”
“……”
白瑾川站在二楼,有些头疼地看着王扶景骑着毛驴离开的背影,总觉得这活儿接的便宜了。
这个妇人根本不是个正常人,说话行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呀。
不过,还好搭上线了,循循诱之,不怕此女不开窍……
绿槐高柳咽新蝉,薰风初入弦。
月明船笛参差起,池莲自在香。
傍晚时分,晚风如醉,行人如织。
王扶景看着姗姗来迟的蒋重阳一家三口瞪大了眼睛,“不过是吃顿便饭,你们为何穿成这个样子?”
只见蒋重阳穿一身绿绸长袍,蓝青绸裤,眼见着肌肉将衣服撑的鼓鼓的,看起来十分不伦不类,活像个套了好衣服的打手。
那铁匠娘子倒是正常,发髻一丝不乱,戴了两只成色不错的玉簪,穿一袭蓝底绣白花的裙衫,小家碧玉一个。
蒋绍春更好办了,一个几岁的白嫩娃娃,穿了身质地不错的绸衫,梳着学童的发髻,怎么看怎么精神。
只是又不是要参加什么重要的晚宴,竟然穿这么正式,让一身粗布裙就跑过来的王扶景感到有些诧异。
“这可是去天香楼吃饭,我们不能给你丢脸啊,”蒋重阳兴奋地说道,顺便挺了挺自己的胸脯,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一些。
王扶景淡淡地看着蒋重阳快要把衣服给撑爆了,心想得快点去了,不然衣服破了还得再等他回家去换。
于是说道:“走吧,人已经在酒楼等我们了。”
大老远的,白瑾川便瞧见了王扶景,不过脸色变得有些不大好看。
怎么还带了打手过来?!这也太小心了吧!
“这位仁兄,久等久等!我怕你点太多吃不完,还特地带了我哥哥一家过来替你分忧。”说着王扶景指了指蒋重阳三人,笑呵呵地说道,“别人不好说,我这哥哥的饭量十分大,保管不会浪费的!”
“呵呵……”蒋重阳看向这个王扶景提到的愿意请人吃饭的大好人,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公子,饭量大不好说,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饭吃完的,我们还特意带了食盒过来,吃不完我们便带走,绝不会浪费您的一番好意!”
“……”白瑾川嘴角隐抽,这个疯子,这是在玩儿他呢。
“咦?”王扶景见白瑾川半天没反应,好奇地问道,“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看着王扶景隐隐带笑的脸蛋,白瑾川咬牙说道,“没有,快请进,人这么多一定不会浪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