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窦长深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他对那名叫千秋的小倌的喜欢,心生嫉妒以及怨恨。
“我曾经也是个正常人,喜欢美女,会去青楼,若非他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我也不会变得如今这样!我以为就算我不正常了,他也会陪我一辈子,但我没想到,原来我竟然是个笑话!”
窦长深说:“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当时就想杀了丁志恭,但是,最终还是舍不得下手。”
后面丁志恭跟他说了什么,他都记不住了,他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丁家,出门遇到了在丁家不远处街角站着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正常男子都不会穿的骚包衣服,脸上还施了粉,窦长深一猜就猜到了这人的身份,只觉得那股对丁志恭的怨恨全部都涌现出来。
他想杀了那个人。
“那人看到我的目光,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好像生怕我会发现什么一样,但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我跟了上去。他慌不择路,跑进了一个死胡同。”
窦长深一想,这不就是天意吗?
趁着千秋还没有反应过来,窦长深就捡起了一块大石头。
“我本来想砸他后脑勺的,谁知道他忽然回头,那石头就砸到了他的脸上,他就倒在了地上,脸上还流了很多血。”
窦长深原本只是一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看到面前的人躺在了地上,他才终于清醒过来,也被面前这一幕给吓坏了,他扔了石头匆匆忙忙的跑回了家。
他承认是自己的杀的人,但是对于怎么将尸体送到丁志恭房间的事情,却是矢口否认。
他说:“杀了人之后,我就回了家,一直害怕第二天千秋的尸体会被发现,可结果我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有人发现尸体的消息,于是我回到那天杀千秋的胡同去看。”
窦长深伸手搓搓手臂:“那里面哪有什么尸体啊,就只剩下了一点血迹,就连我杀人的那块大石头也失踪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杀人这件事情,始终都存在着,他每晚夜深梦回,都会梦到千秋回来索命,他血肉模糊的问自己为什么要杀他。
也就是这样,他的精神才越来越不好,他也一直在暗中派人去寻找千秋尸体的下落,但迟迟都没有音讯,而丁志恭的婚事也越来越近,他也越来越恍惚。
“事情就是这样,既然你们都已经查到了我身上,我也认罪了。”窦长深说。
“你父亲知道你是断袖的事情吗?”现场安静了好一会儿,明月突然问道。
窦长深一愣,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右边:“应、应该不知道吧,如果他知道了,早就该打死我了。”
明月瞥了瞥扶着他的丫鬟,那丫鬟自窦长森开口之后,便一直长大着嘴巴,持续一副震惊的表情,在他说完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不过她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想起了昨天意外听见的窦致达跟窦长深的对话。
从那话中的意思,窦致达可不像是不知情的人。
门外有快速行走的脚步声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了,果不其然,想法刚落,窦致达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
他申请紧张的走进来,站在明月身边,目光看着床上的人问道:“管家说你发热了,现在可还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