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整个人跪倒在地上,发出了重重的响声。
他疼的一脸扭曲,不敢自信的回头望着江子溪:“官,官人,为什么?”
“你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儿,可偏偏,露出的马脚太多了。”
“什,什么?”
管家心里一个咯噔,表面却什么也没露出来。
而让江子溪选择让小七动手的最后因素是,纵然管家一直很小心,没有被他发现,但他在管家转身的时候,还是看到了他脖子背后的半圆。
“别装了。如果你带我们来这之前,知道我们是为了你们后脖子处的印记来的,恐怕早就想尽一切办法将其掩饰住了吧?”
只可惜,他们没说,而管家也不知道。
管家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片刻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有些惋惜道:
“我以为我装的很好了,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呢!”
明月嗤笑一声:“你以为你真的能成功吗?从昨天开始,我们就知道了你的不对劲。”
管家说自己是窦致达的心腹,窦长深是窦致达最宠爱的儿子,管家不可能不知道。
可昨天窦长深发了热,烧的神志不清,可管家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只站在原地冷漠的看着,丝毫都没有为窦致达请大夫的打算。
昨天还有意掩饰,自称奴才,今天却连掩饰都懒得了,直接在他们面前称呼自己为我。
哪家的管家竟然敢用我自称的?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后脖子处的印记又是怎么回事?”明月双手抱臂,冷漠的望着他。
管家就是冷冷的看着他们,一声不吭。
但他与江子溪对视着,对视着却突然笑了。
“你们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知道了。”
明月心中升起一种不安:“不好!”
江子溪连忙冲过去握住了他的嘴,但还是晚了一步,毒血渐渐的从管家的嘴角流了出来,越流越多。
最后,眼耳口鼻,都流出了鲜血。
管家就挂着一个诡异的微笑,死了。
“可恶!早就该想到的!”明月走过去,气的一巴掌拍在管家的身上。
竟然服毒自尽!
她早就该想到的!
如果她早想到,说不定线索就不会这么断了。
这事发突然,便是连江子溪也没有想到,在牙齿里藏毒包,一般都是死士才会这样做,所以他一时之间也放松了警惕,让他找到了机会。
明月苦着一张脸:“现在这可怎么办呀?人都已经死了,他刚才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假话,这又该如何去判断呀?”
江子溪安慰:“别急,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窦家这么大,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看见,至于窦致达的性格,我想他的妻子小妾问也一定了解。”
明月想想,也只能安慰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她灵光一闪,看向了那被她不小心弄脏了,管家擦拭过的账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