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埋在哪儿的?”
“雪下的这么大我哪里知道?”
男人厉声道:“赫尔,你要我毁了你吗?”
“我真忘了,哪里知道你的女人埋在哪儿的?唯一知道的那几个人刚都被你杀了。”
男人吩咐道:“给我挖,掘地三尺。”
“席先生,距离刚刚到现在二十分钟,按照人类的极限生存能力,时小姐此刻应该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没有人回应他。
我的身体很麻木,痛觉开始渐渐的消失,意识压根不清晰,突然有人喊道:“这里!”
没几分钟我就被人挖出去拥抱在怀里,几件羽绒服全部笼罩在我身上,温暖渐渐的回暖,我怔怔的目光望着抱着我的人好久。
“宝宝,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啧,席湛你喊的够肉麻啊!”
这个声音隐约是那个叫赫尔的女人。
我蜷缩着手指望着他,一时之间认不出来,他赶紧抱着我起身离开进了车里。
车里的温度非常足,我依偎在他的怀里,可怜兮兮道:“我的腿好冰啊。”
席湛赶紧伸手给我裹上温暖的毛毯。
我缓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怔怔的望着席湛一直都没有说话。
他用手指细细的反复的摩擦着我的脸颊,忽而责怪道:“谁让你随我到芬兰的?”
我低低回道:“对不起。”
席湛英俊的面孔离我不到三厘米,没两分钟他放下我下车,透过车窗我看见他狠狠地踹了赫尔一脚,这是我第一次见席湛打女人。
赫尔摔倒在地上震惊的望着他,我摇下车窗听见席湛说道:“我从不动手打女人但并非不能打!赫尔,看在你家老爷子的面上我饶你一命,如果你下次再活的不耐烦,你就跟着你家老爷子一起下地狱赔罪。”
“席湛,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与赫家反目成仇?”赫尔优雅的从雪地里爬起来,笑道:“我就不信你可以为了她能与全世界作对!”
席湛突然喊着她的名字,“赫尔。”
赫尔怔了怔,问:“干嘛?”
“我们认识几十年,你清楚我活着没什么乐趣,如若你将我唯一的希望剥夺,我会倾尽席家的能力将全世界搅个天翻地覆!特别是毁她的人,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席湛是一个做什么事从不解释的人,打就打了,做就做了,一句话就是老子乐意。
可现在他很认真的说我是他唯一的希望。
我不懂他口中的希望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对我没有爱情。
他从什么时候将我看的这么重要?
而且还是以亲情的姿态?!
赫尔错愕问:“你当真对她......”
外面下着狂风暴雪,落在席湛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冷僻,他打断赫尔的话冷酷的语气说道:“我说这话,是希望你今后行事谨慎,倘若再像今日这般你自知下场。”
赫尔淡声讽刺问:“呵,你说这话难道我以后见她遇到了危险我还得保护她不成?”
席湛冷冷的丢下四个字,“未尝不可。”
男人转身离开了赫尔那边,他过来见我大开着车窗,凝着眉问:“允儿你不冷吗?”
我笑着胡诌道:“我原本想偷听你们说什么的,但风声太响我只看见你踢了她一脚。”
席湛打开车门上车,我赶紧往里面移了移,他随手关掉窗户问我,“还感到冷吗?”
我委屈巴巴道:“嗯,身体还很痛,我刚刚照镜子脸都乌了,估计得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席湛吩咐司机回别墅。
原本下午回桐城的,因为我身体的原因只能去艾斯堡,车到门口席湛打横抱着我回了房间,随即他下楼替我熬了一锅白米粥。
我喝了碗觉得身体暖洋洋的,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醒来时已是凌晨了。
席湛在房间里,就睡在我身侧。
我想起他对赫尔说的话心里仍旧有波动,他这话真的太像男人对女人说的誓言了。
可他不允许我的靠近。
我想吻他,他都会果断拒绝我。
艾斯堡没有下雪,窗外的月光很亮,他英俊的面孔正对着我,我抬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侧脸轮廓,觉得不够似的又摸上了他的唇瓣。
席湛的唇瓣很薄,听说这样的男人天生薄情,我抿了抿唇忽而想要吻一吻他的唇角。
那一刻我忘了我曾经的执念与爱情,眼前的眼前只剩下一个不懂爱、排斥关怀、天生冷酷无情以及权势滔天的男人。
他是席湛,他满手鲜血。
是世人眼中的罗刹。
他是席湛,他也干净纯粹。
因为他至今都没有拥有过女人。
席湛真的是太过美好了,美好到令人不敢去亵渎,我抿了抿唇,低头凑过去停在他的唇角上方,我想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