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彼时的血月之光,带来的效果是蛊惑,让一城之地,所有人都对其顶礼膜拜,献上信仰。
而如今这血月之光,所代表的权柄却是杀戮,血腥。
此方世界,到底是一方超凡世界,大日皓月高悬天穹之上,得以相提并论,是因为祂们位格相等。
而非前世一般,皓月之光乃是借助大日之光余韵。
血月的变化,就是皓月在光照人间之权柄与大日类同而又次之后,所衍生出的独一无二之权柄。
可血月代表着蛊惑也就罢了,还多出了杀戮与血腥之意,这却有些出乎陆离的意料。
“虽说修为上而言,大日在此方世界依旧是压皓月一头。
可比起那蒙荫父辈的三足金乌,这皓月玉兔,对己身权柄的掌控力,却是要更强一些啊。
虽然不知这杀戮与血腥之权柄,其是自己开发的血月之光,还是先人已然趟好了路,可至少其能掌控皓月之光外别的手段,还不止一种。
而那三足金乌,却连大日神火的威能都没有开发出来。
这皓月玉兔,其实才是这日月双尊之中,最难对付的那一位啊。”
陆离心头若有所思,这皓月玉兔不显山不漏水,可如今真个到了危难关头,所绽放出来的威能,却远超三足金乌。
若是陆离没有入东海取宝,探始帝陵寝,还真个就要被这秉持太阴之道的皓月玉兔给阴了。
但现在嘛,若是只有这点东西,可还不够。
陆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乎没有察觉到这血月之光的强横一般,只是淡淡地注视着那皓月玉兔。
皓月玉兔被陆离这般注视,心头也是不由地一紧,旋即祂又微微摇头,甩去心中杂念。
这血月杀戮与血腥之权柄,祂藏了这么久,不为人知晓,如今初初展露,难不成会被这不过四境的人族小子手持一柄神魔重宝就压下去?
神魔重宝毕竟只是器,极尽复苏的威能,便好似一把锋芒毕露的长剑,自行悬落而下。
长剑锋锐,固然会让人感到棘手,可却也只是棘手而已。
一个只能悬落,而无人手持的长剑,若是非要对付不可,付出些代价与心思,有的是办法去规避乃至于握住剑柄将之夺下。
单单只靠神魔重宝自己的威能,只能与神魔抗衡,唯有让同为神魔层次的存在手持锋锐长剑,才能够做到让战力相近的神魔逼退。
这太阿剑,其实也只是将将踏入了神魔重宝的层次罢了,若是有神魔执掌也就罢了,只凭其极尽复苏,就想将祂如三足金乌那般镇压,那可还差的远呢。
更别说,如今的祂还将血月杀戮与血腥之权柄展露了出来。
“若是连一柄极尽复苏的神魔重宝都拿不下,那还谈什么神庭留名。”
皓月玉兔心中一狠,摆手之间,万千道如同垂柳一般的血月之光激射而出。
这血月之光,不仅带着月光原有的阴寒之气,让人只觉寒意入髓。
那被赋予的血腥与杀戮权柄,也不是开玩笑的。
血腥权柄闪动,陆离身躯之中,血液都不由地为之躁动。
这种感觉,倒是让陆离眼中不由地闪过一丝莫名之色。
而那杀戮权柄,则让本就寒意入髓,冻杀万物的月光,更多出了三分凛冽。
拦在陆离面前的太阿剑只凭剑气就能与月光分庭抗礼,但如今,其的剑气却在血月之光下寸寸崩裂。
无尽剑气,却也拦不住血月之光肆意突进。
直到那血月之光临至太阿剑剑身之前,其长剑之上,才有剑鸣之声响起。
伴随着剑鸣之声,还有一股威严之意,从剑身之上浮现。
恍惚之间,太阿之后,仿佛有一名帝王虚影浮现。
“这才是真正的帝剑太阿啊。”
陆离饶有兴趣的看着这柄此刻才算是完全复苏的太阿剑,心中也是不由地啧然。
太阿剑虽然被他于始帝陵寝之中所得,但毕竟其主仍存,纵然陆离强行催动,可其中剑灵,却到底不愿就此臣服于陆离。
是以,其威能其实并不算完全展露。
直到如今,血月之光临身,其杀戮之意,让太阿剑也察觉到了危机。
在不知晓陆离是否会出手的情况下,太阿剑也只能借助极尽复苏之意,展露其己身之权柄。
帝剑太阿,又名威道之剑,在当初欧冶子将其铸就之后,其被楚国国君所得。
晋国国君为了吞灭楚国,假借索剑之名对楚国发难,出兵伐楚。
彼时晋国正是鼎盛之时,后世三家分晋都能够各自成就一方大国的晋国出兵伐彼时不过是蛮夷小国的楚国。
国力悬殊之下,楚国节节败退,大部分城池都陷落于晋国手中。
就连都城,都被围困三年,粮草告罄,兵戈无存,灭国只在旦夕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