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几位放心,我不是骗子,我这不进搭了个顺风车进京跑部来了吗,结果事情没办成,最后的钱买火车票用完了,上了车才知道这里不收粮票,只收钱,就想问问能不能和几位换点粮票。”
侯楚是知道跑部这事的,这人能上火车说明有介绍信,身份应该没啥问题,只是萍水相逢,就这样换票据风险有点大,偷偷瞄了一眼娄父,发现他这么有土豪的人都只是作壁上观,想了会,回复道:
“火车上是只收钱不收粮票的,全国各处跑各地粮票太乱,老人家都说自己的同志要相互帮助,您有没有和卖饭票的同志说过呢?”
“说过啊,人家不说要是个个人都这样,他们就开不下去了,让我找别人想想办法,所以就厚着脸皮来沿路问问。
我要换的不多,几天车程就换个一块钱就行了,我拿粤省粮票和伱换.....这是我的介绍信和证件,您可以看看。”
侯楚接过,随便扫了一眼,抬头是羊城机械厂,工作证件还用了防伪钢印,思考片刻,就掏出了一元钱直接递给了这中年汉子:
“人多说穷家富路,虽然不知道您为啥大过年的进京跑部,可有勇气跑几千公里的人都是了不起的,现在可不敢说换票据,这一块钱就算我借给你的,回头有机会还给我就行。”
男人执意要给侯楚粮票,可候楚看的很清楚,男人荷包里就这一张粮票了,没有接过,只是稍微说了几句劝慰的话。
娄父见男人千恩万谢的走远了,颇有深意的看了侯楚一眼,突然觉得很眼熟:
“小侯,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就不怕人家借了钱跑路了,一块钱虽然不多,但是丢了也很恼火的噢,出门在外财不露白不说,更不能有太多同情心。”
侯楚笑道:“之前帮您女儿拉过东西.....您说的是,我学过看介绍信和工作证,他手上的没问题。
大过年的还进京跑部,这明显把公事当私事干嘛,我们这趟也是去羊城,说不定多个朋友多条路。”
“原来你是晓娥的邻居啊,诶......以前的我也和你一样,可形式比人强,家庭的牵挂加上形势变化,反而变得缩手缩脚起来,还是你们后生做事坦荡,不像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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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锣鼓巷四合院里,秦淮茹正心不在焉的洗着衣服。
自从侯楚走了后,秦淮茹就有点心神不宁,每天心事重重的样子。
侯楚字条上的“用手上的筹码逼迫贾张氏让步”无疑在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可要到底要如何逼贾张氏让步,这又是个难题。
娄父为啥这一块钱都不出呢?
这人的人设就是有点谨慎,处心积虑给女儿找个成分低的老公,主动公私合营,后来把厂子给了GJ,之前还帮过没发家时候的我们,
最后面娄父的那句话是有深意的,他说的可不仅仅是这一块钱的事情,他反而在说自己。
策略=政ce,怕被封章,用这个规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