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你一个人也住不了两套房子,要不空出来给街坊住呗,大家有亲戚来的话暂时安置几天,您放心,绝对给你收拾的干干净净,反正闲着也浪费,不如拿出来造福街坊对不对。”
有人带了头,还是对大家有好处的事情,二大爷还有贾张氏也开始附和起来,院子里都是墙头草,见大势对自己有利,都叽叽喳喳的劝着侯楚。
只是三大爷家,易忠海家,还有傻柱家保持了沉默,他们都是得了侯楚好处或者被侯楚收拾过的人。
李叔李婶在为侯楚辩解着什么,很快就被众多声音压制。
侯楚见马上就要吵起来,笑了起来,对着许伍德说道:“你家也不两套房子?你住的还是你儿子许大茂的。
你家自己的房子不空出来了?也空出来给街坊住呗,您二位放心,绝对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反正也是您说的,闲着也浪费。”
许大茂可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命根子,眼看他就要回来了,许母下意识道:“这可不行,人回来后,还要住呢。”
可说完后,发现被套了话,语塞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愤怒的盯着侯楚看,眼珠子似乎要冒出火星。
“涉及到别人就大方,慷人之慨,涉及到自己就不行,你这不是双标是什么?”
这句话有点扎心,四合院里顿时就产出阵阵欢快的笑声,可笑声完毕后,还是有人用着奇怪的眼神盯着侯楚。
侯楚也知道,一个人有两套房子的确容易引起嫉妒,可一套是私产,一套是工作住房,这两个压根不冲突。
而且院子里还想拿去做公共旅社,侯楚可是一万个不乐意,这房子花了大价钱装修,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拿过去,损耗算谁的?
于是接着道:“我这套倒座房是公家分的工作住房,另外一套是私产,两边压根不冲突。就是两套房子没连在一起,遭人眼红而已。
我举个例子,傻柱家,如果有一天何雨水出嫁了,她的房间空了下来,万一许伍德也用这招,说让出房间给大家住,傻柱,你愿意吗?”
傻柱正开心的吃着瓜呢,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到了自己身上,想了一会,说道:“不愿意,我自己的房子我自己决定。”
侯楚笑了笑:“这不就是咯,大家也可以想想,奋斗半辈子买了新房子,结果别人一句话,就拿走了,这个先例一开,谁还愿意辛勤劳动?到时候四合院不是闹翻天了?”
这话说的很有说服力,涉及到切身利益很容易得到共鸣,院子里桥头草瞬间又站到了侯楚这边。
家里有空余房间的,甚至对着许伍德夫妻指桑骂槐,就像是他俩在图谋他家的空房子一样。
许伍德本想反驳一下,可口诛笔伐的实在太多,又说不过那些墙头草,脸色气的通红玩起了闭口不言
见议论声音渐大,侯楚也没有制止的声音,他就是想让四合院众人见识到许伍德夫妻的嘴脸。
见两人气的离场了,侯楚露出满意的神色,大声道:“说下一件事吧,大家对李怀德怎么看?听说他名声可不怎好。”
莫名其妙的转场配合上无厘头的话让院子里的人有些惊疑不定,个个都互相张望起来,只是有些人脸色很怪异,比如秦淮茹,还有刘海忠和易忠海。
侯楚又道:“发生了什么,其实院子里有人很清楚,与其窝窝囊囊一直被欺负,不如干脆的来个反击,不要小瞧自己的力量,也不要小瞧群众的力量。”
话音刚落,刚才还满脸得意的刘海忠就慌的不行,拉着侯楚道:
“小侯,侯哥,涉及到厂领导,要不以后在正式的场合说吧,我等会请你喝酒。”
说完后,当即就想拉侯楚下台,他虽是锻工,可论身强力健还是比不过小伙子,几轮拉扯下来侯楚还是纹丝不动的站在小凳子上。
刘海忠为哈慌,侯楚自然知道,李怀德肯定许了好处,让刘海忠做淫媒,说服秦淮茹,创造机会让他上马。
要是做淫媒的事情传出去了,别说做干部,不吃挂落都能烧高香那种。
侯楚反手就把刘海忠推下了台,意味深长道:“勿谓言之不预也,我当初也警告过,到底是窝囊还是反击,就看有些人的一念之间。”
这话似乎是点醒了秦淮茹,她犹豫片刻,站在众人面前展示起了她手上的伤疤,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这李怀德真不是个东西,我不和他好,他就公报私仇,把我分配到最辛苦的一线工人,这些伤疤都是烫的,不知要养多久才能好。
还说,还说,要是我低头,就把我分配去做钳工,让大师傅带着。”
李怀德的事情哪怕做的再隐蔽,也是会有人看出点蛛丝马迹,很多人马上就猜出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女人的哭泣最容易得到人家的同情心,可很多人心疼之余也是暗自惋惜,李怀德一个13级干部,管着几千人的厂领导,更别说一个离婚,一个丧夫,这东西最终来讲还是你情我愿的东西。
四合院里都是普通人,怎么和人家斗,一个小指头翻一下就吃不消了。
侯楚见大家灰心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冷哼一声,大声道:
“今天可以是李怀德,明天可以是张怀德、刘怀德,不把这种风气搞下去,迟早会有人吃亏。
这个人可能是你的母亲,你的女儿,你的妹妹,你的小姑子。
如果被各种‘怀德盯上了,你们难道把人帮忙送上床?到时候你们会不会悔恨现在的自己?”
见大家还在犹豫,侯楚果断的拿出一个横幅,主动举了起来,径直往院门走去,只是他的脚步很慢,却很坚定,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踩在四合院的石板路上。
侯楚沉重的步伐似乎敲在了在座各位的心上,很多人都看到了横幅的内容,都露出怪异的神色。
想到要和副厂长作对,又有点害怕,可又不得不承认侯楚说的很正确,个个都惊疑不定的打量着身边人的一举一动。
李叔李婶思考片刻,毅然决然的跟着侯楚的脚步出了院门,秦淮茹看了一眼贾张氏,也跟着李叔他们走出了院门。
院子里其他人有人带头,面面相觑起来,阎解成拍了拍媳妇的肩膀,两人也跟着侯楚的脚步出去了。
其次就是何雨水,可能是意识到什么,从家里提了个桶,里面有毛笔,墨水,竹竿和纸张,也跟着汇入了人流。
侯楚背后人越来越多,傻柱,易忠海,一大妈,阎埠贵全家,哪怕倒座房的光棍老德子都来了,直到汇聚了一股小小的洪流。
---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李怀德住的筒子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