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排做起来还是很简单的,浸泡一小时后加入佐料腌一腌,再搁进锡纸盘里烤。酥皮海鲜汤就不同了。买回来的海鲜需要柠檬料酒腌一会去腥,洋葱胡萝卜土豆蘑菇芹菜挨个切成碎丁,玉米粒也要剥一剥。酥皮另外解冻。
姜昀祺不是很饿,回来的路上又要吃冰激凌,裴辙没给,凉的吃多了肚子疼。姜昀祺讨价还价,说这次只要一个球就好。磨了裴辙半路,快到家的时候好歹磨成功了。
姜昀祺握着一个蛋筒一个球,还问人家多拿了一个空蛋筒,一边舔一边沾着吃。裴辙拿他没办法,说明天不许吃了。姜昀祺点点头,只说“裴哥最好了”,明显避重就轻。
回到公寓,姜昀祺进屋收拾行李箱。上午刚到两人就出去吃冰激凌逛景点了,行李箱还竖着。
设备包在最外层,姜昀祺拿出来看了会,又塞了进去。衣服日用品取出来挂好、搁进浴室摆整齐。快递盒子一路从巴塞巴黎跟到罗马。买的三盒冈本已经快用完一盒了。
姜昀祺盘腿坐地上,想了想在罗马停留的天数,就把剩下两盒都拆了,小方片一股脑全部倒进床头柜。润滑没用多少,主要裴辙太有耐心。剩下的嗅剂开封都没开封,方方正正一个盒子,颜色端正,一点都不艳俗,右下角有一个系着蝴蝶结的小猫头标志,又细又长的尾巴勾画在后面,格外可爱。
姜昀祺瞅了两眼,莫名觉得这只小猫不简单。仔细听了听门外动静,姜昀祺把嗅剂拆了封。
厨房里浓郁的奶香已经弥漫开。
姜昀祺红着脸蹭到门口的时候,裴辙正在研究海鲜的去腥程度。
裴辙侧面极为优越,下颌骨线条直硬,唇形是很性感的,只是多数时候搭配气质的冷峻,所以只在姜昀祺一个人眼里容易胡思乱想。鼻梁高挺,一侧剑眉利落入鬓,俊朗强势。
姜昀祺从背后抱住裴辙的时候,脑袋有点点晕,含糊叫了声“裴哥”,嘴巴都没完全张开,歪着脑袋在裴辙坚实的背肌间蹭来蹭去。
裴辙不疑有他,只当姜昀祺在撒娇,低声笑了下,问是不是饿了。
姜昀祺不吭声,踮起脚凑到裴辙肩颈,嗅了好几下,笑嘻嘻:“裴哥好好闻。奶呼呼的。”
裴辙:“......”
咕咚咕咚的浓汤小火慢煮着,就连客厅都有股奶香。
姜昀祺见裴辙不说话,从背后探头去瞧裴辙,后来觉得这个姿势实在不方便,又矮下身子从裴辙臂弯下钻进裴辙怀里,仰面去瞧他。
裴辙把火关了,两手撑在台沿,开始打量格外黏人的姜昀祺。
姜昀祺望着裴辙黑色的眼眸,伸手搂住裴辙脖颈,把人拉下来,一口一口去亲裴辙嘴唇,微微用力就坐上了台沿。小腿晃荡晃荡,后来直接勾住了裴辙的腰。
那一口嗅剂让从来没领教过的姜昀祺根本缓不过神,双颊殷红,眸子也比平常水润。尤其是嘴唇,过分红了,像嚼碎了的花瓣,又柔又媚。
裴辙垂头仔细闻了下姜昀祺,除了厨房里的奶味,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味。
不像是香水。
裴辙皱眉:“做什么坏事了?”
姜昀祺不怕他。
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还挺怕的,尤其腿快断那会。但现在,姜昀祺一点都不怕裴辙。也可能是嗅剂吸多了,姜昀祺胆子超大。
姜昀祺扬起小下巴,得意不已:“你亲我我就——考虑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裴辙盯着他,神情严肃:“姜昀祺。”
以前这三个字相当于最后通牒,现在这三个字,换来一声格外认真的答应:“诶!”小腿缠得更起劲。
裴辙:“......”
裴辙觉得还是自己去查证吧。
感觉到裴辙要走,姜昀祺不高兴了,不放人:“你不想亲我?”
裴辙完成任务似的亲了两下。
姜昀祺更加不高兴,小脸垮垮的,松开腿绝情道:“好的。你走吧。”
裴辙一下好气又好笑。
走的时候把人抱起来,一起带走,姜昀祺靠在裴辙肩头问:“为什么还要带我啊?”
裴辙没理他。
把人搁在床上,姜昀祺盘腿坐好,转头转脸瞧裴辙四处检查,片刻指了指床头柜,特别乖地指认:“那里。”
裴辙走过去拉开,一眼就发现了罪魁祸首。
方方正正的盒子被拆开,又长又细的小猫尾巴带着十足的粉色暧昧蜷缩在一边。另一边,一瓶打开过的喷雾没有卡进凹槽,显然被人用过之后就随手放了进去。
裴辙脸色骤冷,转头刚想对姜昀祺警告几句,就见姜昀祺开始脱衣服,苦巴巴道:“裴哥我口渴。裴哥我想喝水。”
不知道姜昀祺吸了多少,看起来神志都在,和喝醉了差不多,只是情态比喝醉了更撩人,锁骨都泛起了粉。眼眸更加潮湿。
裴辙沉沉注视姜昀祺,面色冰霜,想斥责几句,但姜昀祺这个状态根本听不进去。
裴辙转身出去倒水。
仰头喝水的时候乖巧不少,姜昀祺手心出了很多汗,杯子还给裴辙的时候,透明杯壁都有浅浅的朦胧指印。
姜昀祺缩在被子里瞧裴辙,他再迟钝、脑子再迷糊,这会也感受到了裴辙在生气,很生气那种。
“裴哥......”
裴辙看着他:“以后不准用了。”
姜昀祺赶紧点头,还是很口渴,姜昀祺说:“裴哥我还想喝水。”
裴辙没说话,过了会,一把掀开被子将浑身汗湿的人捞了出来,眸色极深,淡淡道:“给你长点教训。”
晚饭后来就没吃。
中途即使姜昀祺哭着说饿了、说真的想吃饭,裴辙也置若罔闻。最后姜昀祺都求上了,裴辙只是低喘地告诉他,不正喂着呢吗,哭什么。
姜昀祺瘪嘴哭得更加可怜。
裴辙铁石心肠,似乎想通过这次一劳永逸地教训完。可慢慢地也弄不清,是自己沉迷其中,还是想惩罚姜昀祺的怒意多一点。
小猫尾巴也一劳永逸地派上了用场。
颤动一路蔓延到尾巴尖,擦着小腿,姜昀祺咬着枕头呜呜咽咽,满脸汗濛濛的,浑身上下是被.操透的软红洇湿,神情说不上是舒服还是煎熬。
裴辙俯下身问他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