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也没好好睡。
姜昀祺沉浸在惊天八卦的兴头里,“裴哥”、“裴哥”吵得不行,还分左右声道,就想从裴辙那打听出宋岐归嘴里的“近水楼台”到底什么意思。
“岐归哥不会喜欢裴玥姐姐吧?我觉得有可能......刚才闻措姐夫看岐归哥的眼神可不像正常男的之间那种看法......”
裴辙:“......”
姜昀祺起劲:“当年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毕竟裴玥姐姐结婚的时候我还在医院......你回来就给我带了包喜糖,我还不能吃......后来那包喜糖去了哪里?”
裴辙:“......”
“对了,裴哥,裴玥姐姐和闻措姐夫的婚礼,岐归哥去了吗?他什么反应?闻措姐夫有什么表示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原来错过了这么多......”
裴辙闭目养神,姜昀祺就自己开茶话会,嘀嘀咕咕有十来分钟,直到被裴辙拎到身前。
“昀祺”,裴辙按了按眉心,睁开眼望着简直兴奋得冒泡的蓝眸,无奈:“现在我说话不管用了?”
姜昀祺微愣,反应过来跟顺毛似的嘻嘻哈哈说:“有用的有用的。”
裴辙面无表情:“那就睡觉。”
姜昀祺“哦”了声乖乖躺下,被子掖到下巴:“喏。好了。”
裴辙警告性瞥他:“睡觉。”
姜昀祺下意识撇嘴,撇完的下秒嘴会嘟起来一些——这是只有面对裴辙才会有的情态,不由自主,又娇又嗔,总之是惯出来的。
裴辙看了眼,没说什么。
午觉睡意总是来得快,即使被强制午睡,姜昀祺没一会就迷糊了,呼吸渐沉,四肢慢慢放松,随时都能滑入香甜梦里。
上唇被人轻轻吻舐的时候,姜昀祺发出一声嘤咛,转开头想好好睡,可撑在他上方的人偏不让他好好睡,耳侧到脖颈的一段被人包裹在宽阔掌心,虎口卡着他下巴,拇指指腹不轻不重来回抚摸。
吻渐渐加重,姜昀祺被带动,稍仰起头,鼻音里哼出一声“裴哥”。
裴辙没理他,依旧重重吮吻他的上唇,磨碾轻咬,微烫呼吸彼此交缠,声响愈渐急促。姜昀祺终于受不了,伸手去抓裴辙肩膀衣服,一边张嘴探出舌尖去舔,有点急不可耐的样子。
说好的睡觉没人再提,就算裴辙也出尔反尔,难怪姜昀祺越来越不听话。
最后弄到下午四点多,姜昀祺下床差点跪了,腿软得不行,后来还是被裴辙抱着去尿尿的。姜昀祺在这方面总害羞,害羞起来又跟兔子似的,又软又白,眼眶都能羞红——简直任人拿捏。
裴辙自然不会放过。
房间很安静,浴室门关着,离得近了才会听到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其余更重的声响被水声掩盖。姜昀祺撑着浴室墙壁缩着肩膀张嘴呜呜,说不下去吃饭了,滢姐肯定知道,肯定会笑他。说完,腿又软了,要不是裴辙捞得快,姜昀祺膝盖都要红了。
但裴辙一捞起他,姜昀祺就说不出话,脚趾用力得发白。裴辙亲了亲姜昀祺汗湿额角,认真和姜昀祺说不会,说裴玥他们下午去婚礼现场了,晚饭也在外面吃,估计很晚才回来。
姜昀祺压根听不进去,缓了好一会后扭头瞧裴辙,蓝眸呆愣愣的,蓄在眼眶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下秒哭得更凶:“那我要睡觉!”
裴辙弯唇,眸色深不见底,语气却是宠溺又温柔的:“好。”
真正结束坐在床上举着毛巾气鼓鼓擦头发的时候,姜昀祺彻底认清裴辙真面目,板着脸对裴辙说:“你怎么这样,说睡午觉的是你,不让我睡的也是你,你怎么这样?”
姜昀祺不会骂人,急起来想说道说道的时候,翻来覆去都是一句“你怎么这样”,要不就是那会在S市酒店被裴辙“刑讯逼供”,逼出来的一句“太坏了”——事后裴辙每想起一次就要笑一会。
裴辙毫无反省,背朝姜昀祺在衣柜前穿衣,漫不经心重复:“我怎么这样。”
姜昀祺差点气昏:“......”瞪着裴辙背影一口气上上下下堵着。
好久,姜昀祺急死了,红着眼睛朝裴辙大声:“你怎么这样!”
裴辙笑得差点扶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