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却是生财有道,本王佩服,一日之间聚敛的底蕴,足以抵我大商五百年累积。儒门大兴,就在眼前!”子辛笑吟吟的看着孔丘。
孔丘闻言一愣:“陛下此言何解?”
“莫非先生还不知道?”这回轮到子辛惊讶了。
“知道什么?”孔丘不解。
看着孔丘无辜的眼神,子辛确认过,眼前的圣人当真不知事情的缘由。
“虞七在朝歌城中卖圣人弟子的命格,一个名额两万两黄金在家两件天地灵物!”子辛笑着自手中拿出一个牌子,牌子上流转着一抹莫名气机,叫人无法复制:“本王也买了一个资格。”
“什么?两万两黄金一个名额?还要加上两件先天灵物?他疯了?这么贵,有人买?”孔圣人闻言吓到了,手中茶盏不由得一惊。
“这名额之事是真的,还是那小子的玩笑之作?”子辛看着孔丘。
“名额之事是真,但老夫万万想不到,这小子竟然走歪门邪路,两万两黄金一个名额,买的怕不都是冤大头!”孔丘脑袋有一点点冷汗滴落而下。
“呃……”子辛闻言动作一顿,不着痕迹的将案几上牌子收回,干干一笑:“先生谬矣,圣人门徒的称号,便值这个价。只是本王疑惑的并非这个,而是先生为何将自家金页也买了,须知那可是日后镇压儒门气数,儒家的底蕴所在。”
“什么?”孔丘又是一愣,不由得面色涨红:“那小子将我的手书给卖了?”
“不止如此,圣人的贴身衣衫、锅碗瓢盆,都被那小子给卖了!一件袜子,要了一万两白银!”子辛瞧着面色尴尬的孔圣人,莫名想笑。
“腾!”孔丘猛然站起身,身躯都在颤抖,也不知是羞臊的,还是生气:“我去找那小子算账!”
瞧着孔丘火烧火燎远去的背影,子辛摇了摇头:“那小子倒是有做生意的脑袋,可惜没用到正地方。这回有趣了,孔夫子非要狠狠的修理他一顿不可。”
且说虞七出了城,也不曾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了孔丘的屋子,然后将那黄金、白银整整齐齐的堆放在孔丘的屋子内。
两千万两黄金白银,比预计中足足翻了一倍,亏得孔丘的三间屋子够大,否则怕都盛装不下。
屋子里堆积满了黄白之物,虞七站不下脚,锁上门退出书房,坐在庭院内等候孔丘回来。
这么多的黄金,一旦被偷他怕是要疼的心肝都裂了。
手中拿着先天灵物参悟其中的气机,虞七心中默默运转功诀,参悟第六转的妙法,不断利用先天灵物蜕变元神。
先天灵物,关键在‘先天’二字。
虞七的第六转,就是利用口诀,颠倒阴阳,将先天灵物的道韵,炼入灵魂之中,使得灵魂沾染先天气机,从根本上做一种蜕变、进化。
利用先天灵物的精粹,来使得自家元神逆反先天,带上先天道韵,化作先天而生的灵魂,如此一来才能模拟变换天地间的诸般灵物。
转眼间便是半日过去,待到手中先天灵物内的先天道韵耗尽,虞七随手将那灵物塞入口中,然后‘咔嚓’‘咔嚓’几声咽入腹中,化作了滔天的能量,还不待其爆发开来,已经瞬间被十二万九千六百道窍穴吞噬的一干二净。
他觉得自家窍穴,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不……就像是黑洞!再多的天地精粹,也不够吞噬。
伴随着那先天道韵融入元神,虞七觉得自家元神多了一股莫名的气机。
睁开眼,已经过了半日,孔圣人不知何时站在庭院内,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先生回来了?”虞七看见孔圣人,不由得一笑,连忙站起身。
孔丘苦涩着面孔:“你小子可是卖弟子名额了?”
“圣人之道了?”虞七不以为然。
“你还卖了我的亲笔手札?”孔丘已经变成了苦瓜脸:“那可都是我的命啊!”
“嗯?”虞七看着愁眉苦脸的孔丘。
“那黄白之物够用就行,我那手札可是世上独有的宝物,岂是黄白之物能比的!”孔丘身躯佝偻了下来,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最关键的是,你小子竟然还卖我的私人之物,那些不过是寻常凡俗物品,你这不是坑人吗?”
“你这般大肆敛财,我儒家颜面……颜面……怕是要成为天下笑柄!”孔丘哭丧着脸,只是诉苦,却没有怪他。
“哈哈哈!哈哈哈!”虞七闻言反而仰头大笑。
“你笑什么?”孔丘不解。
“圣人谬矣!你的命不是那手札,而是天下读书的亿万万儒家学子!他们才是你的根基,才是你的命!”虞七看着孔丘:“先生说,黄白之物够用就行,却是不尽然。想要天下人都开启民智读书识字,就算是再多的钱,也不够填进去。”
“可是,这般敛财,终究是吃相太难看,被人笑话,沦为笑柄!”孔丘挠了挠脑袋:“我倒是无所谓,自然不在乎那区区虚名,只是那无数儒家士子,怕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