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于我来说,或许可以算是一个过于遥远,以至于近乎等同于传闻的存在。
就像是阿比斯山脉中的绝大部分地区一样,传闻,那是一座几乎终年为雪覆盖的素白色都市,有着悠久历史,即使是在黑潮冲击那最为灰暗的年代中,也不曾有倒下的坚固城墙,至今也依旧顽强地耸立在远处,就如同他们那处的汉子姑娘一样,永远得都是那么得坚固可靠——这一点仅从深雪的身上就可见一斑。
而且,就像是之前提过一次的那样,在冻雪之都附近,似乎还存在有一支从前王国时代,一直继承下来,至今保存着家姓的贵族世家。
不过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那里的积雪是永远洁白松软的,可以堆叠至比人还高,甚至还传承着古早的冰雕技艺,不光可以上手触玩,更是能够在各种他处难见的光怪陆离之中一饱眼福。
“笨蛋弟子怎么一副已经想去玩了的样子。”
不知何时从我怀中钻出,飘在一旁的导师轻拍我的脑袋,将我从臆想中唤醒:“你的想法全写在脸上了,好歹收一下啊!”
“既然这个时候提出,要让我们去往冻雪之都……”
迅速适应了现状的深雪忽然发问,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隐有细波荡漾扩散,嗓音低沉:“也就是说,‘那个’快要开始了吧?”
导师扭头看向剑士,点头:“当然。你真的很敏锐。真可惜啊,你已经走上了剑士的道路。并且已经走出了很远。”
“我对于现在所行的道路并无不满。”深雪答道,站起身,“既然如此,那我先去准备一下出门的装备。
“足以抵御寒风的厚重皮衣是必备的,华丽的铠甲和容易漏风的轻便衣装反而会限制行动。”
深雪确实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在同我们讲述了出门必备的装备后,立马就是直接推门离去,也不再多言。
爱丽丝也是脚步飞快地紧随其后。
我思考了一会,最终还是在导师始终微笑看来的目光中瑟缩了一下,乖巧地站起身,照例拣选出出门必带的事物。
依照深雪和导师方才短暂的交流来看,这次或许会有些不得了的事情发生。
尽管是有人的城市,但介于一直以来听到的有关北方的少许传闻,以及野法师为主流的状况,我仍需要考虑会发生战斗的可能。
在一种零碎道具中,我制备了大部分以完成刻印的元素石和魔石为主的道具,少数从陷境中缴获的酸液再三犹豫之后还是带了一瓶,倒是[液态金属]反而是这次出门的放弃事项。
这恰是因为北方天气寒冻,虽然这种金属具备强柔性、韧性与可塑性,可其对于低温耐性却极低,极易有脆折的情况发生。再加上其本身的量并不多,也是由于重量不高而便于携带,一旦化作刃器,就有大概率会被呼啸的北方吹飞的可能。
当然,换做是在旅行之前的我,多半还想不到这一点。这还是之前在山脉旅行的过程中,我同深雪的那次对战,以及[龙族墓地]中的战斗中意外发觉的——更别说山脉中的平均温度本还不算低,远比北方那冬季不时有暴风雪来袭的地方好上许多。
至于保暖问题,我本是想着,自己有着学院制式披风上常驻的保温术式扛着,大抵也不会被冻到,但转念一想方才深雪的话语,还是乖乖将先前穿过的毛绒大衣与皮草等悉数置备上,以防不时之需。
左右看了圈,总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圆嘟嘟的胖企鹅。
然后打开门一瞧,同样整装完毕的爱丽丝与深雪早早地站立在大厅正中,彼此正交流着什么。
也不知是因为姑娘们格外爱漂亮,还是武人的体质优势,相比较而言,两人的着装较我来说都更为轻便舒适,而不是像我这般,只是动动手脚,就感觉要累出一身汗来。
面朝我这方向的爱丽丝最先发觉我的靠近,右手的挥舞刚将肘部抬高至肩部,忽然一转捂住自己的口鼻,扭身抖动起肩膀。
察觉到她异状的深雪明显地愣了半拍,这才缓缓转过身来,一向冰山的面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惊讶之色。
银发的少女漂浮在半空中,优雅地掩住自己的口鼻,可无论是从她内收颤抖的腿步动作,还是一连串止不住的笑声来看,显然也是看了好一番乐子。
不是,这不同样是为了抗冻嘛,有必要笑得这么开心吗?
拥有强大意志力的深雪第一个寻回了自己的理智,向我做出解释:“尤米,呃……虽然北方确实因为常年积雪而显得极为寒冷,但……这不是说,我们必须穿得像个球一样,必须裹得严严实实的。
“相比起多雨湿润的南方,冻雪之都虽然有着冻雪的名头,但它本身还是十分干燥的。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准备一些足够遮蔽身躯,保持基本体温的服饰就行。”
我扭头看向导师,总觉得某个坏心眼的家伙笑得更欢了。
好家伙,你这是故意不提醒,专门守在这,等着看我的乐子啊?
回屋重新更换过一身更加轻便的衣物,再次出门后,这才没有继续闹出笑话。
“好啦好啦,轻松的环节过了,我们现在该切入正题了。”
导师笑呵呵地扫视过在场的我们三人,抬起右手:“那么,还请大家都能够带着这种愉快的心情,去享受接下来的旅程吧!
“不必担心,不必惊慌,一切都不过是必要的经历而已。还请保持站在原地,安心等待,我们的目的地,立马就到。”
不再给予我们时间去说些什么,清脆的响指声在耳边骤然爆发。
一瞬间,眼前的世界从光明的书库大厅,转换做了无边的黑暗世界。
身体的失重感极为明显,就像是从上而下的极速坠落,又像是自下而上的快速飞跃。
我不清楚具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只觉得,双脚再度传来踩在实地上的触感时,却仍似好不真切那般,差点就要向下跪倒。
刺骨的风拍打在我裸露在外的面颊与指节之上。
而后再无他音。
啊,下午和几个把ea打了好几遍的朋友组了个车队,随便车了个矮子,然后差点被笑死。
几乎其他所有人的的骰子都和灌铅了一样疯狂失败大失败,大优硬是打成大劣甚至差点挂了只能sl,哈哈!
至于我?我只是个无情的F5和至圣斩机器啦~(举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