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文人,闻言眉头一皱,自己这位刚结交不久的林文老弟,心性不应该这般差啊。
只是因为别人提前交卷,便受这么大的影响,不该啊。
最终还是疑惑道。
“往年也有提前交卷的,成绩大多只能算中等,林文老弟应当也知道,为何还会受此影响?”
白袍书生听后摇头苦笑,在灰袍书生困惑的神情中道出了缘由。
“他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写完了全部内容,策论和诗篇皆是鸣州之作,那七丈灵光照亮了整个考场,
受其刺激,不少考生更是当场弃考,我能写完都算好的了。”
“一个时辰两篇鸣州?!这怎么可能!”
灰袍书生难以置信道。
十几丈外的行人闻其话中惊骇,也都纷纷朝他望去,眼中同样惊异。
大颂科举考试是有年龄限制的,超过三十岁便不可参加府试,超过三十五岁不可参加州试,至于最后的殿试,并无年龄限制。
鸣州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时辰完成考试,并且写下两篇鸣州啊。
按照正常书写速度,前面的经义部分,哪怕是抄眷也需要大半个时辰。
也就是那人只用了几柱香的时间便写完了,估计只有朝中那些活了百余岁的文臣才能做到。
可那些文臣是谁,各个都是入道仙人一级的儒修啊,他们这群凡人如何与之比较。
过了半响,灰袍书生压下心中骇然,声音有些颤颤道。
“是谁?可是那郭北县的宁风显?”
白袍书生摇头否认,言语颇为苦涩道。
“如果是那位也就罢了,毕竟其名显赫,能写出镇国诗篇的,有那本领倒也正常,我也不至于在考场上发挥失常。”
“那是谁?林文老弟可清楚其人?”
灰袍人再次追问道。
白袍书生稍稍思索后道。
“我不认识,但听那些弃考的人说,是永平府北郊孙家的孙子楚。”
“什么?!怎么可能是他!那个痴傻的呆子?!”
灰袍书生惊呼道。
……
一旁的两书生的交流引起的风波,并未影响到乾巽。
自顾自的用勺子瓢起一勺豆腐脑,塞入白柒柒的小嘴里。
白柒柒则是眼角作月牙,看的出其心情颇为愉悦。
“风显兄,你在这啊!我和文畅找的你好苦啊!”
“昨天府试开始了,结果你的人却不见踪迹,我和文畅也是心中颇为焦急,所幸你及时赶到了。”
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乾巽头也未回。
苦?先将身上那脂粉味洗干净再说。
见乾巽未曾搭理自己,江墨尘并未在意,一屁股坐在乾巽的正对面,有些紧张道。
“对了,风显兄这次府试应当能拔得头筹吧?”
乾巽挑了挑眉,手中喂食动作依旧,只是撇了江墨尘一眼,淡淡道:
“你又去与人对赌了?”
江墨尘看出了乾巽眼中的鄙夷,贱兮兮道:
“嘿嘿……这不是一定能赚的局嘛,虽然赚的少,我就压了你一百两黄金……”
“你输定了……等着被你老爹把你屁股打烂吧……”
乾巽也没客气,直接给江墨尘的赌注判了死刑。
“啊?~~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