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挺好笑的。”

“你真的是想要跟我好好聊聊吗？是的话就少在话头里膈应我。”

……

李成风和三皇子武明空转了半天才绕开了狂热的诗会观众和待嫁少女们，来到了太初书院内的一处酒楼。

两人挑选了一处靠窗而寂静的座位坐下，四处无人。

原本甚至算得上是敌人的两个人居然就像是瞒着家里的管家婆出来偷喝酒的中年男人一样。

“书院之内开酒楼，这倒是生平仅见。”

“毕竟只有最中间的那部分才是真正的太初书院，其他的不过是依附于太初书院的附属罢了。”武明空笑了笑，接过了小二端上来的百年玉兰酒，一边斟酒一边说到，“人啊，是得吃饭的，就算是修士可以长时间不吃不喝，但是这种来自生理上的欲望是非常难以控制住的。”

“还真有人选择辟谷？”

“不辟谷怎么闭关？难道到了饭点还要出关吃饭吗？”

“哼，真够啰嗦！”

李成风撇撇嘴，与武明空碰了碰酒杯。

“没想到高贵且喜欢装杯的三皇子居然可以这样平淡的聊天啊。”

“那种愚蠢的模样只是用来欺骗同样愚蠢的人罢了，怎么，难道一开始你也被骗到了？”

“当然，毕竟你的演技过于逼真，逼真到该去当个戏子，而不是当皇子。”

武明空直接饮干第一杯酒，嘲讽的笑容爬上嘴角。

“谁说我这个皇子现在就不是一个戏子呢？如果我不是戏子，现在多半已经成为了被大哥或者二哥软禁的手下败将了吧。”

“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李成风点了点头，对于这个接触不多的三皇子前后的差别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奈，“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我还是得说一句，投胎成皇帝或者国王的儿女，也算是你上辈子到了血霉了。”

听到这句诗的武明空一愣，然后摇头笑道。

“这倒不至于，虽然危险，但是比之普通人更加富足不是吗？”

“嗯，所以说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了，仿佛高高在上就是天经地义一般。”

“人，生来便是有高低贵贱之分，这又有什么错误呢？难道你不也是被普通人定义成‘高贵’的其中一人吗？诗剑公子，剑兰天骄，这像是一个普通人吗？”

“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我一直都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而活的。没人应该高贵到天上，也没人应该卑微到杂草之间。”李成风一顿酒杯，他明白这位三皇子在本质上与他不同，世界观的差异和冲突是无法调和无法避免的，“有话还是快说吧，这种我们无法互相说服对方的话题只会让我把对你的些微耐心更快的耗尽。”

三皇子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反而是自我介绍了起来。

“说起来我倒是还没有自我介绍过，我就是武皇圣朝的三皇子，武明空。”

“武明空？”

李成风撇撇嘴，这‘明空’上下一摞，不就是一个‘曌’字吗？武曌二字可是那位千古第一女帝的名讳啊，这也真是没法再巧了。

想到这里，李成风却是仿佛过电一般，脑中猛地跳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武明空，武曌……我说三皇子你不会是男扮女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