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徽公主懒懒道,“公公只管宣旨,其他的就不必过问了。”
刘公公将手中佛尘往后一甩,看向边上的楚澜山,“楚副统领动作怎么如此之慢?皇上让您来接崔小姐进宫,您一直未回宫复命,皇上只好派我来了!”
名徽公主眉头一皱,父皇派来的?接崔望遥?那——
楚澜山笑道,“辛苦公公了。”
“不辛苦。”转而脸色一变,所有人跪下,“皇上口谕,即刻召崔望遥进宫觐见,不得耽误!”
名徽公主站起身,“刘公公,我父皇为何突然召我府里的婢女入宫?是何事?”
“回公主殿下,老奴只知此事跟司天台有关,具体的老奴就不知道了。”
“既然是父皇要召见我府中婢女,这事就和本宫有关,本宫随她一起去。”
刘公公笑道,“公主请!”转而看向楚澜山和崔望遥,“楚副统领好像受了伤,您回去包扎一下,宫里的房务还等着您呢!送崔小姐进宫这事就交给老奴吧!”
名徽公主顿住脚,“楚澜山冲撞本宫,犯下大不敬之罪,不能走!”
刘公公一脸震惊,问道,“公主没事吧?不知楚副统领哪里冲撞了公主?”
彩云上前细细讲事情讲了一遍。
刘公公却是摇头,脸色为难,避开楚澜山凑近名徽公主悄声道,“公主,您想惩治楚副统领无可厚非,可他毕竟是朝廷大员,手握五万禁军,若死在公主府定然掀起轩然大波。
况且鲁藩扬言是公主您杀了阿连努王子,朝中重臣一直未解开对您大大疑虑,若此时楚澜山再死了,到时候弹劾公主的奏疏定然向雪花片一般飞向皇上的案前。”
名徽公主听了若有所思,可让他就这样把楚澜山放了,她又不肯。
刘公公瞟了一眼名徽公主的神色,继续道,“况且楚澜山是奉了皇上之令前来接崔望遥,恰逢公主在对崔望遥用刑,他出手救下皇上要召见之人也是理所应当!若公主要因为这个在皇上面前告他对您大不敬,似乎也不太占理。”
“那我就这样把他放了?”
刘公公笑眯眯的,“公主,来日方长。况且您是君,他是臣,还怕没有机会?”
名徽公主咬咬牙,看向楚澜山,“算你今日运气好,本宫就饶了你!下次你可没这好运!”
楚澜山淡淡应了声,“谢公主。”
刘公公笑着道,“既然公主都发话了,楚副统领赶紧回去包扎伤口吧!”
楚澜山却不急,“小伤而已,望遥是我未婚妻,她首次面见圣颜,如此形容恐有不妥,我马车上备有她平日衣衫,请公公许我送望遥去马车上更换。”
刘公公打眼看去,墨色的披风将崔望遥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脸,脸被楚澜山护在胸口,他只看到了一记侧颜。
他在宫中呆久了,后宫佳丽三千,哪种美人没见过?只这一记侧颜,他心中顿时豁然。难怪铮铮铁骨男儿也为此折了腰,原来是如此绝色。
看楚澜山护在心口的模样,刘公公点点头,“皇上还等着呢,楚副统领快点。”
“谢刘公公。”楚澜山将崔望遥打横抱起。
崔望遥突然没了重心,心随着被抱起的刹那又停了一拍,脸跟着燥热起来。
想起楚澜山手上的伤,“你手上还有伤,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小伤,无碍。马上就到了。”
怎么可能马上就到了?她来得时候可是走了好一段路,又穿过了游廊、喷水湖这才到的。
“你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楚澜山哪里肯听,只道,“听话!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