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去找成煜哥哥?”崔望遥可不想听他唠叨,她就要去。
永平侯挡住崔望遥的去路,“你未婚夫还在这呢,你天天和项成煜混在一块,岂不是让楚澜山难看?”
“他天天和项成滟在一起,岂不是让我难看?!”
“你这是狡辩,这怎么能一样?楚澜山和项成滟谈得可是正事!”
“我谈得也是正事!”
“你和项世子能有何正事?”
崔望遥瞪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莫不是你真喜欢项世子?”
崔望遥只觉眼前这人好生无聊,“侯爷,你不是来报效朝廷的吗?老揪着我干嘛?我真的是有正事找成煜哥哥商量!你赶紧回吧!”
“你今天若是不告诉我,我就一直跟着你!”
崔望遥脑子抽疼,明日名徽公主就要来了,到时候她就没有机会再找项成煜了。可永平侯这样跟着,她什么也干不了。
“侯爷,你真要一直跟着?”
永平侯剑眉一挑。
崔望遥叹口气,折转身子往回走,“我不去了,总行了吧?”她得先想个办法甩开永平侯才行。
楚澜山忙了一大早上,滴水未进,终于把战事该做的准备都准备好,端了茶杯刚放到嘴边,薛遇拄着拐杖在搀扶下走了进来。
楚澜山放下杯子迎上去,“薛将军伤势还没完全好怎么过来了?有事让人通知我一声即可。”
薛遇脸色不好,直接走进去在位置上坐下,端着架子正色道,“楚将军智计过人,在下佩服!可大军连夜赶路,又和敌军厮杀,早已人困马乏,楚将军不让他们好好休整,却要他们挖壕沟?这是陷阱,在下自然支持,可你非要让他们在土下再铺一层枯草,岂不是多此一举?浪费人力物力?”
他顿了顿,“依我之见,这铺枯草就不必了!有这时间,还不如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
“薛将军不知,这明日万一下暴雨,雨水一冲刷,漏洞百出,敌军百丈之内就能察觉。”
“楚将军,西北干旱,秋冬几乎无雨,何来暴雨?你这是过于杞人忧天了!”
“即使有万一的可能我们也应该规避,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楚将军此言虽然有理,但我们也要以大局为重,你为了这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让将士们无法好好休整,敌军来袭,我军困乏如何迎敌?!”
“薛将军差矣……”
“楚将军、薛将军。”项成滟从门外走了进来,双手一揖,行了个礼。
薛遇赶紧起身,笑脸相迎,“郡主,您怎么来了?”虽然平西王不在了,项成滟也被定罪,可项成煜是驸马,依旧是皇亲国戚。项成滟现在是犯人,谁说得准今后怎么样?他还是得以礼相待。再说,迎玉关若不是有项成滟撑着,早破了。
“你们说的,我在门外都听到了。两位将军所言皆有道理!只是我从小在西北长大,对这里的天气甚为熟悉!秋冬下暴雨,二十几年来我只见过两三次。我刚才又细细看了一眼天色,依我之见,明日不大可能会下暴雨。”
项成滟眼里含笑,转而看向楚澜山道,“楚将军不妨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