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案中有案件

“其实经过这件事之后，我自己也曾经发过誓。如果这次能让我过关的话，我再也不会去玩女人了。”何金荣继续说道。“没多久我看到报纸，知道那个凶手又去杀人。”

“我以为老天爷真的给我一个机会。谁知道……”何金荣摇了摇头，“原来真的有天理啊。所以才让那个刘世昌给找到我。”

“那天，我一个人去喝酒。我去完厕所回来，就在旁边看到了我杀王仪时候，不知道被谁拍下来的照片。”

“然后就有一个男人走了过来，问我怎么样？照片精不精彩。”

“我问他是什么人。他倒是很坦白。说我既然想把罪名嫁祸给他，怎么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他也说了，是医院弄错了地址，那天他找到那里，才发现居然没锁门。进去之后，他看到照片还有稿子，就知道自己找错人了。”

“我和王仪的拉扯，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他甚至还拿王仪的相机，拍下了那些照片。”

“他趁我没出来之前，就已经走了。”

“他说，只要我答应做一件事，他就帮我背上这个案子，同时把胶卷也还给我。”

“刘世昌要你帮他的事情，就是要你去杀楼下的周小姐，是不是。”何宝生问道。

“你以为他真的会替你顶罪，所以就去帮他杀人？”周小毛也在旁边问道。

“诶。”何金荣叹气，继续说道。“聊着聊着，就知道这个小子是疯了。但是我真的相信他真的会守信用。”

“那天当我回到大厦，看到你们警察在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幸亏你们以为我又去找郭太太，所以没有怀疑我。”何金荣继续说道。“本来我也没有胆量下手的。”

何宝生出言打断了他。“但是你看到了刘世昌，他对你使眼色，于是你就鼓起勇气，把心一横。”

“但是我的心里，还是很乱啊。可是没想到周小姐突然打开大门。”何金荣继续说道，“后来她还叫我进去帮帮她看一看，灯为什么不亮。”

“我看周小姐对我这么好，她眼睛都看不清楚了，还要给我煮面吃，我……我实在是下不了手。”何金荣说道。

“想不到你还有点人性。”周小毛感叹道。

“诶，错一次已经够了。我不想再错第二次了。”何金荣说道。

“你杀了女记者王仪之后，你应该看见周洁儿打开门。你不怕她认出你？”何宝生问道。

“我在那个大厦做了那么久的护卫员，早就知道周小姐的眼睛看不见了。”何金荣捂着胸口说道。“况且，我那时候好乱，要我杀人灭口，怎么做得出来。”

“那你没杀周洁儿，你不怕那个刘世昌把你给供出来？”周小毛继续问道。

“怕什么啊，大不了跑路咯。”何金荣倒很是坦荡。“我从周小姐那里走了之后，马上我就回家拿了证件还有钱准备跑路了。”

“哪知道刚出门，刘世昌就找到我，叫我去健身房的柜子里拿那些证据，。我还以为那小子真那么好心，突然良性发现放我一马。”

“原来他是让你们抓我。”

“警察同志，那个王八蛋亲口跟我说他杀人，我可以指证他，大不了跟他同归于尽。”

而在另外一边，刘世昌也总算开口了。

“警察同志，我的口供向来很完美，你们什么发现，杀王仪的另有其人的。”刘世昌说道。

“我一直觉得周洁儿是一个可靠的证人。”周小毛说道。“案发当天，她一共开过两次门。第一次开门的时候，闻到有消毒的香皂味，第二次开门，就看到了人影。”

“这两次开门相隔了一段时间。可是你的口供说，他从王仪的门口出来，就马上下楼没有停留过。那也就是说，王仪闻到的和看到的，应该分别是两个不同的人。”

“阿，警察同志，你还真是细心又聪明。好，我输得心服口服了。”刘世昌在送完拘留所的车上，露出最后一个笑容。

“只可惜，没有杀了那个周洁儿，帮小莲完成最后的心愿。”

听到刘世昌这话，周小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个人已经没救了。

回到刑侦大队办公室，同事们也都在整理资料。何宝生见到周小毛进来了，也拍了拍手掌说道。“这次案子已经破了，辛苦各位了。今晚我请吃饭，全部都得去哈。”

听到这话，现在的同事们也是都在起哄。

这时候老陆举起手，“何队，梁仔不在的？”

“哦。”何宝生笑道。“哦，他奶奶身体不好，他去接他奶奶来鹏城看病。”

……

“奶奶，这才到了鹏城。要好好听医生的话，不要再耍性子不吃药了。”一辆往返于鹏城和丰陆市的长途大巴上，梁仔正苦口婆心地跟旁边的一个老人家说道。

她正是梁仔的奶奶，老人家今年60岁出头，有十几年的慢性胃炎，病情一直反反复复的。这阵子通的厉害，梁仔也就直接请假，带她来鹏城看看医生了。

“知道啦知道啦，你比你爸爸还啰嗦。”老人家嘟着嘴说道，其实这个胃炎老是反复，跟这个老人家有时候会偷偷吃零食有关。

在临近鹏城的时候，长途车经过最后一个站点，停了下来之后，一个捧着一束鲜花的短发女生走了上来。

她一手捧着花，另外一只手还拿着一袋行李，走路踉踉跄跄。因为花束的遮挡，要歪着头才能看到前面。

“哎呀……”一个不小心，短发女孩被别人放在过道中的行李绊倒。

“诶小心。”幸亏梁仔眼明手快，直接抱住了她。“你没事吧，小姐。”

“谢谢。我没事。”女孩子的声音很是脆甜。

“那就好。”梁仔随即扭头跟旁边的乘客说道。“喂，老兄，行李拿进去一点，绊倒人了。”

短发女孩艰难掏出车票，看了一眼之后，对坐在梁仔前一排，靠窗位置的男子说道。“不好意思，大哥。这个位置应该是我的。”

“你说什么？”这个男子一脸横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可是我这张票，明明写的就是这个位置啊。”短发女子轻声解释道。

“我也有票啊。你懂不懂规矩，谁先上来谁就先坐。”男子很是蛮不讲理地说道。他随即指了指自己旁边。“这里也有位置，你怎么不坐啊。”

“不好意思，因为我会晕车，所以我只能做靠窗的位置。”短发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也会晕车，我也要坐窗口啊。”粗蛮男子指着自己说道。

“喂，这位先生。每张票都有位置，是你不对啊。麻烦你换过来好不好。”梁仔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伸出头劝说道。

“全车人都坐得乱七八糟，你这么守规矩，你叫他坐会自己的位置啊。”男子把事态扩大到整个车子的乘客。

“诶，梁仔。别跟这种人吵了，胡搅蛮缠。”旁边的奶奶拉住了梁仔。

“这样吧。他不跟你换，我跟你换吧。”梁仔很是无奈地笑道。

“那就谢谢你了。”短发女孩有些开心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