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京，刚才我问道于Basara King，现在我问术于你。”座头鲸说。

“术？您是指魅惑女人的技术么？”楚子航问。

“没错，你的理解能力很好。”

“通过这三天实习，我已经积累一些经验。”楚子航一脸冷静：“我对客户群进行了分析，这几天我上桌陪酒十五次，她们的平均年龄都在二十八岁，年纪最大的有四十岁，并且她们中有二十七例曾遭遇家庭暴力，三十一人的丈夫有外遇，十六人认为她们的婚姻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右京桑，你的数学很斯国一捏。”座头鲸一脸惊喜，好像自己挖掘到了宝藏。

“也就是说我面对的是一群对婚姻失望、内心压抑的女性，我扮演的角色介乎异性友人和心理医生之间，我的主要工作是倾听。”楚子航娓娓道来。

“右京桑，你对牛郎之道的领悟很深啊，如果我是女孩，也愿意将烦心事吐露给你。”座头鲸一脸欣赏：“那你是怎么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安慰她们的呢？”

单纯的倾听是不够的，女孩是一种需要哄的生物，然而楚子航并不会说日语。

“并不需要安慰。”楚子航摇头。

“不安慰？”座头鲸疑惑。

“不，她们期待的并不是倾吐心事而是被强势压迫，从思维逻辑上说她们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这么学术的名词倒是要请右京你给我好好地解释一下了。”店长不耻下问。

“很简单，这个症状又叫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征，是指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楚子航解释：“女性宁可被粗暴地对待也不愿意被忽略被漠视，而客人们醉酒之后抱怨得最多的就是丈夫们对她们的忽略。”

“右京桑，快快说下去！”座头鲸很激动。

“顾客在种状态下，我不需要刻意地讨好她们，无论她们说什么我都不会表现得动容，反而要冷漠，让她们有种‘他是故意对我这么粗暴’的想法，这种关注才是她们真正需要的东西。”楚子航顿了顿：“当她们想要结束时，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她们买单。”

座头鲸和楚凯三人异口同声：“什么话？”

“我会说‘今晚就这么结束了么？不如早点回去哭一场睡觉吧！’”楚子航子航神情肃穆，力聚舌尖，好像念诵密宗九字真言：“这种粗暴的语言会进一步刺伤客人的自尊心，作为职场上的成功女性她们会被激发出好胜心和斗志，转而留下来继续买酒，我名下的消费额就会上升。”

“精彩，太精彩了！”座头鲸起身鼓掌，眼角含着热泪。

张楚岚也忍不住鼓掌，他很佩服师兄的骗术，他刚才说的话大部分都是扯蛋，但老板信了，他就能在这里工作，其实楚子航的陪酒收益是三人中最低的，他的业绩全靠舞台表演，也就是卖肉，我说的是卖鱼肉。

牛郎店里当然有经历糟糕婚姻的女性，但不多，大部分都是好色的富婆来找乐子，楚子航瞎编了一个数据，这就是他面瘫的优势，能面不改色的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