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孙父突然推开门,看着孙敏嫣在纸上的杰作,不由冷哼一声。
他带来的是天大的坏消息,文家被坐实了罪名,举家被抄,文家父子被流放。
听到这个消息,孙敏嫣如遭雷击,整个人泄了气,她在担心文泽的安危之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的父亲再不会让她嫁与他了。
而她父亲确实没让她失望,将她锁在了房间里,让她高高兴兴等待年底的婚事。
她病了,躺了半个多月,她才恢复了一点精气神,她磨蹭地喝了小半碗粥,拖着病怏怏的身子移至窗边,若不是她病了许久,这窗户指定还锁着呢。
“好一朵小白花,真是我见犹怜啊!”
凭空出现一句话,孙敏嫣显然被吓了一跳,她紧张地四下张望,却不见有一个人出现:“谁?你在哪里?”
“我就在你身后啊!小娘子!”话音刚落,孙敏嫣猛地一回头,果然看见一个白面男子立于眼前。
“你是谁?”孙敏嫣瞥了瞥关得好好儿的门,“你怎么进来的?”
那个男子抿嘴一笑,低身鞠了一躬:“冒犯了,漂亮小娘子,在下姚青!是受人所托,来带你走!”
孙敏嫣听到这话,压根没有多想便兴奋地问道:“是文泽哥哥吗?是他让你来的吗?”姚青眼咕噜一转,笑着点了点头
“他怎么样了?”孙敏嫣激动地跑上前。
“小娘子放心,你的文泽哥哥要走运了!我带你去找他,但记得告诉他,你从家里逃出来,一路颠簸,受尽磨难……这样他才会更加疼惜你!”姚青慢慢靠近,孙敏嫣却觉得脑子越来越沉,直至昏死过去。
直到她醒过来,看到床榻边上守着她的文泽哥哥,她几乎快哭出来,恨不得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全数吐露,抱着文泽久久无法松开。
“敏嫣!傻敏嫣,你这都受了什么苦啊?”文泽看着虚弱的孙敏嫣,心里一阵揪心地疼。
他和他父亲在流放途中染了病,他父亲没能坚持过来,押解他们的官兵干脆将他扔进去发了瘟疫的村子。
幸而遇到姚青,这条小命才有了喘息的机会,他遍布鞭痕的身体才得以愈合。
现在姚青还帮他带回了孙敏嫣,他对姚青的感激之情亦更加深厚。
孙敏嫣醒过来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她只觉得头晕目眩,迷迷糊糊地按着姚青教她的说法,声称自己经过了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来。
她的私心不过也是希望她的文泽哥哥对她更怜爱,更离不开她而已。
等到孙敏嫣哭了一阵儿又睡下,姚青才愁容满面地将文泽带到屋外,“文泽,她恐怕活不长了……”
文泽心里猛地一沉,不停追问着原因,姚青才一脸愁容地告诉了他:“就是我发现孙敏嫣的那条路,通往的正是发生瘟疫的山支村,我想,她应该是途经时受了瘟疫……所以……”
姚青没有再说下去,但文泽已经面如死灰,直到姚青又说:“或许我再试试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