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亚瑟完全不是这样，他选择无视了胖子，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胖子见自给威慑不到亚瑟，总不能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去打亚瑟一顿，于是只能收敛起自己的情绪，缓和一下语气说道：

“别胡闹了，好吗？亚瑟！”

亚瑟听到了这话，并没有选择搭理，而是轻笑了一下。

这一次的笑容，不再是以前那种僵硬无比，从一个模子刻出来，脸上满是皱纹的笑容。

而是掺杂了他真正情感的笑容。

于是乎，他按了按自己手上那黄色的小喇叭。

平时就是用来吸引注意，哗众取宠之用。

这刺耳的声音，就像是在嘲讽胖子一般。

当然！

更多的仿佛是在嘲讽以前的自己。

太傻太天真。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都没有发现，自己身边这一位同事真正的丑恶嘴脸。

经历了绝望之后，心态改变了以后的亚瑟。

他把自己进行了重新塑造。

因为自己终于看清了很多年都没有看清的事实。

亚瑟扔下了代表自己小丑身份的喇叭，就仿佛撕掉了那曾经代表过去伤疤的自己。

他转过头来，含笑对往昔的同事们微微鞠躬，就仿佛是在表演他的脱口秀喜剧一般，进行着最后的欢乐仪式：

“对不起，喔，我实在是忘了，都没有进行打卡下班呢？”

说完了这话之后，他握紧了时右手，捏成拳头状，然后狠狠地砸向了挂在了墙壁上那十分老旧的打卡机。

一拳！

两拳！

他终于把那一台打卡机给砸落了下来。

“哈哈哈！”他的心头终于舒畅了不少，而后选择大笑着离开。

这一次所发出的笑容，完全是真心实意的。

他的脚步之中都透露着轻快，然后蹦蹦跳跳地走下了楼梯。

在楼梯的正中央，有着属于他们公司的标语：

“别忘了笑！”

亚瑟拿出了油彩，把最中央的两个字：忘了给涂掉，然后就一脚踹开了大门，走入这满是阳光灿烂的街道中。

镜头里面，开始快速的拉近，只剩下房梁伤那寓意十分深刻的两个字：

别笑！

为什么不需要发出笑容。

是对生活充满了无限的绝望！

还是说，这个社会根本一切都是虚假的，就连笑容，只是那仅剩一点的欢乐？

谁也不知道亚瑟的最终目的之何在！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亚瑟的心灵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性格，开始逐渐成为哥谭的梦魇。

“卡！”诺南挥了挥手，而后从椅子中站了起来。

杨昊的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当，根本就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尤其是看向胖子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所有人都觉得是记恨。

但是！

诺南知道，这是杀戮！

他就是想要杀了这个胖子。

只不过，在刚才的镜头中，亚瑟还没有蜕变成真正的小丑。

尽管生活已经给予他足够多的痛苦，但是这还不足以成为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有让他对生活充满了无限的绝望之时，他才会展开最为疯狂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