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没弄好腰带,白叔禹干脆把自己腰带解下来给翡翠系上去了。一身绿衣,加一条黑腰带,怎么看怎么别扭。好在大晚上的别人也看不见。
翡翠问:“那你怎么回去?”
白叔禹提了两下裤子坐在石头上,说道:“你去城里跟我哥说,让他派人给我送条腰带来。”
翡翠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林子。
翡翠刚走没多长时间,一队车马缓缓从树林深处驶出,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这队车马停下了。
马车上的窗帘掀开,李凤瑶的脸出现在车窗里。
“白家小子,如意算盘落空了?”
白叔禹笑了笑:“算是吧,不过好在结局还能接受。”
“我女儿呢?”
“回城里了。”
李凤瑶抬头看了看天上月亮,笑道:“看来死了不少人啊,这一战下来,你们白家作何打算?”
“乖乖听话呗,还能怎样?”白叔禹语气不善,“我跟您闺女就差临门一脚了,咱们以后怎么说也算是自家人,您老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看你表现吧。”
李雨灼放下了车帘,准备让车马继续赶路,可是她又掀开了,冷冷地对白叔禹说:“你们白家人都这么没教养。”
“此话从何谈起啊?”
“我怎么着也算你长辈,跟我说话连站都不站起来。”
白叔禹忍不住笑了:“站不起来,裤腰带被您闺女拿走了。”
“她要你腰带做什么?”
“定情信物呗。”
李凤瑶不再理会他,命令车马继续前行。
白叔禹提着裤子站起来,深施一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小婿送别岳母大人,您路上慢点儿,注意安全。”
…
虽然不太明白俩人在树林里做了什么,白伯驹也不想深究,但是三弟大半夜让他送腰带,这事多少有点儿离谱。而且比起这件事,他更想知道自己这个面貌俊朗的弟弟是做了什么才被翡翠打成猪头的。
长风楼的诸位包下了两家客栈,要在城里住一晚。
翡翠找到客栈,跟守在楼下的叔叔伯伯们见过面后就朝着李凤岚房间走去了。
今天的李凤岚虽然表面上游刃有余,但是内心里紧张的要死。打架是要死人的,这一战虽然大获全胜,长风楼也死了些人,想到这些她就有些心力憔悴,大半夜还翻来覆去睡不着。
听着屋门被推开,李凤岚一个机灵坐了起来,问道:“谁啊?”
“我。”翡翠回答道,转身关上了房门。
“啊呦,”李凤岚有些不满,“你不会敲门吗?”
“你这么紧张干吗?床上藏了人?”
“没有。”
翡翠走到她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李凤岚更加不满了:“能不能先把衣服脱了再进来?今天打了一天架,衣服不脏啊?”
翡翠没说话,也没乖乖脱衣服,她用力搂着李凤岚,把脸深深地埋进了她的怀里。
李凤岚轻拍翡翠的后背,问道:“没打死他吧?”
“没有。”
“那就是原谅他了?”
“也不算。”
“心里还难受吗?”
“难受。”
“我觉得,今天以后,他应该不会搞什么小动作了。”
“他要是敢,我就真打死他。”
“那……你还嫁他吗?”
“再说吧。”
“哎呀你把衣服脱了再睡好不好?上面都是血腥味。”
…
庐州城外的荆棘门驻地,杨帆的帐篷中。
杨帆躺在一张简易床上,不住地咳血,随行的赵神医在一旁给他诊脉。
荆棘门的几个高层都在帐篷里,面上有担忧的神色,许轻尘更是一脸愁苦。
沈香枝肩膀上的断剑已经取了下来,伤口也包扎好。她好像感觉不到痛,静静地站在床边盯着床上的杨帆,
半晌,沈香枝问道:“赵神医,他怎么样了?”
神医摇了摇头:“神仙难治啊……来之前我就劝过,他这个身子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沈香枝抿了抿嘴唇:“我从药仙谷求来的药呢?”
“只能解一时安危,那种药不能常吃,何况他今天已经吃过三粒了。如果保养的好,说不定……他能撑过这个年。”
“门主!”许轻尘突然大声说,“我要去太原!”
沈香枝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说:“去吧。”
许轻尘对一旁的熊三说:“三哥,回去帮我给绫含知会一声,我会很快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