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怎么和我们王妃说话呢?”乘风眉头一皱,手中的剑就拔了出来。
说是迟那时快,下一秒刀刃就紧贴在脖子上。
刘西风脸上没有露出惊恐的神色,只是一脸淡定的看着叶蓁蓁。
叶蓁蓁明显的感觉到刘西风似乎和从前不大一样。
可是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她挥了挥手,示意乘风把剑放下来。
乘风退到了一边,叶蓁蓁看着刘西风缓缓开口说道,“芙蓉花开,宋胥就在那里。不过他现在失去了记忆,之前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得,你最好也不要逼着他回忆,郎中说这个病症最好顺其自然,不然的话会适得其反。”
叶蓁蓁对刘西风依旧然有所戒心,不打算把事情真相告诉他。
然而她没有料到,刘西风听到这段话之后,身形一晃,一副怅然若时的模样。
“失忆?”
“嗯,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是谁,他来自哪里,他要去往何处,这些他都不记得了。”
刘西风人如其名,像是一阵风似的离开了九王府。
叶蓁蓁看向他离开的方向,微微皱眉。
……
当天晚上,宋知斐回来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找叶蓁蓁。
“听说今天叶良景一家三口来了,你见了?你若是不想见到他们的话,我让乘风通知守门的侍卫,以后他们来了不用通传,直接赶走。”
叶蓁蓁笑出了声,“毕竟身上都留着相同的血缘,之前的事情既然过去了就过去吧。”
“你想开了就好。”
“对了,昨天的事情如何处理了?”
“昨天望春他们检验了纯杏身上的香料袋子,的确和死去的宫女手指甲中的香料所吻合,是同一种香料。”
“难道这件事情中,姚静思根没有露出一丝马脚吗?”
宋知斐摇了摇头,“姚静思此人心机果然深沉,昨天她算计的时间几乎是分秒不差。我猜测这些事情姚静思或许的确没有插手,而是将想法告诉了纯杏,所有的坏事都是纯杏做的。而她的双手却是无比干净的。”
“她的心思简直缜密的令人害怕。”叶蓁蓁叹了一口气,“那个姚静思明显就是倾心于你,有这样她这样的一个爱慕者,我真的是有随时死去的可能。”
宋知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这些事情本不应该让你被牵扯到其中,我也没想到姚静思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我就是随便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
宋知斐的大手覆盖住了叶蓁蓁的手,灿烂如银河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她,“明日就是大婚了,你可会觉得害怕?”
叶蓁蓁微微挑眉,“一回生话回熟,我又不是没有上过花轿,自然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宋知斐抬手在叶蓁蓁光洁的额头上弹了弹。
“你做什么,好痛的。”
“痛就对了。看你下回还长不长记性,你和本王的大婚,怎么能和别人相提并论。金嬷嬷让你记协的规矩可都记明白了,本王这一生中只打算成一次亲,只举办一场婚宴,你若是敢搞砸了本王的婚宴,本王要你好看。”
叶蓁蓁扑哧一笑,“那你倒是说说怎么让我好看?”
宋知斐狭长的桃花眸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你可听过一首诗?”
“哪一首?”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叶蓁蓁老脸一红。
此时红英声音在窗外轻飘飘的响了起来,“殿下王妃,按照民间的规矩,夫妻二人成婚前日不能见面。就算是皇家没有这种规矩,可毕竟王妃明天是要头戴十足金的凤冠行走一天的,若是今夜劳累了,明天万一出了差池就不好了。”
叶蓁蓁眉毛皱成了一道波浪。
什么叫做“若是今夜劳累了”?
宋知斐则低低地笑了一声,“放心,本王今天晚上自然不会让你劳累的,明天的话本王就不能保证了。”
叶蓁蓁的脸瞬间红了,像是一个煮熟的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