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你还编瞎话！红萧，柳意，你们一个月都没有几个客人点你们，你们心里没点数吗！还不快滚回去！要是今天晚上再没有客人，就收拾东西滚蛋吧！”

是了，这几个婆子都是不相信叶蓁蓁会逃跑的。

她们见过不少人，可像是叶蓁蓁这样配合的实在是难得一见。

叶蓁蓁微微挑眉，用唇形对红萧她们说了句再见。

那嘚瑟的样子，红萧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

红萧二人离开之后，婆子吐出五个字。

“将衣服脱了！”

什么？

叶蓁蓁一顿，心中默念“这是流程，这是青楼检查姑娘的流程，不碍事，大家都是女人，没什么的”之后，随即乖巧地将衣服脱了下来。

在佟林村这两年来，一直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力气活都是亲力亲为，加上舌头尝不出滋味，红肉吃得比较少，每顿都是大量蔬菜谷物。

所以叶蓁蓁身体的线条不像是其余女子那般瘦弱得病态，而是健康的美感。

该有肉的地方丰腴，该瘦的地方纤细，肤色白皙，线条路畅，弧度优美。

婆子们点点头，“身材倒是不错，可是瞧着……你生过孩子？”

叶蓁蓁知道这个没办法隐瞒，狠狠地咬了舌头，眼中顿时飙出了泪花。

“之前嫁过人的，后来男人死了，没钱养孩子，只能过继给了旁支。几位妈妈，这可会有影响？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来连港本来是想卖卖绣花，可是都是大家族把持着，我这样的散户根本没有活路……再后来，就阴差阳错跟着方妈妈了，我想做这行也不错，可是没想到竟然……”

叶蓁蓁说道后面，伤心至极，哭得委屈。

嘶，舌头好痛……

婆子心中一软，“生过孩子倒是不要紧，定时抹上秘制药膏也能恢复紧致，不会影响价钱的。”

“那就好！几位妈妈，我实在是走路无路了，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恳请妈妈们赐教！我之前就是一个村妇，只是绣秀花，做做农活，唯一得了村子人夸赞的事情就是有一阵子我婆母什么东西都吃不下，郎中说只能等死，我帮着婆母调理身子，这才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什么！”

几个婆子闻言，眼睛一亮，“你说什么？”

叶蓁蓁无辜地将刚才的话有重复了一遍。

几个婆子交换了视线，立刻派人让方妈妈过来。

叶蓁蓁在这期间穿好了衣服，脸上依旧装作一副懵懂的样子。

泪眼婆娑，无辜的脸上写满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心中其实早就可开了花。

如霜姑娘可是方妈妈的摇钱树，即便她挂了牌子拿去卖，也抵不过如霜的一个零头。

方妈妈那么精明，这笔账她自然是算得明白的。

果不其然，方妈妈简单询问几句之后，刻薄的脸上露出几分真心实意的笑，“蜜儿，你婆母多长时间才吃得下去饭的？”

叶蓁蓁回忆，“三个月的时候能吃进去一些，但是不多，半年之后就恢复得和正常人一样了。”

“好！蜜儿，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我们娇无力的花魁娘子如霜一个月前忽然茶饭不思，一闻到饭菜的味道甚至呕吐，你就按照当初你给你婆母调理身子的法子帮帮如霜！”

“如霜……啊，我想起来了，就是放在了金莲上跳舞的那个美人！”叶蓁蓁眉间一皱，有些不情不愿，“可是方妈妈，要是我帮姑娘调养身体的话，着实是没有精力接待恩客的……这可是会影响我挣钱的，不然方妈妈还是让别人帮助如霜姑娘调理身子吧，我想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