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复又暗淡了下来。
那种担心只存在了一瞬,毕竟能够挺过魔兽战争的神明,基本上不会有不靠谱的。
另一边,温迪微微一笑,似乎和谁对视了一眼,随即将自己手中的‘冷浸蛇酒’一饮而尽,赞道:“真是好酒。”
时间缓缓流逝,陆铭依旧不急不慢的喝着,那些绝对不能泄露的禁忌知识被他牢牢的把控着,他还不想一觉醒来发现禁忌知识又重回世间了。
“唉,温迪,你说,艺术应该被定性为什么?”卡维明显有些醉了,“是神明赐予我的灵感,还是诞生在我身上的智慧之光。”
温迪和卡维看上去似乎很是聊得来,就这么一段时间的功夫,他们之间的话题已经从陆铭能够理解的和艺术相关的创作设计变成了对艺术本质的哲学讨论。
陆铭来到提瓦特大陆之前就是一个理科生,更别提获得虚空万藏后,大量的算力所赋予陆铭的几乎绝对理性的视角,让陆铭在感情上的变化都显得有些浅尝辄止。
不过关于这个问题,陆铭倒是有自己明确的答案——神明不正在伱的眼前吗?当然,除非卡维所说的神明指的是那种无所不能存在。
“哇,这个问题让我很难回答欸。”温迪又是一口将酒杯里的蒲公英酒一饮而尽,看得陆铭眼皮直跳,没记错的话这大概是温迪喝的第三十杯了吧?虽然须弥的酒杯不大,但这么喝下去,温迪大概不会有事,但和温迪一起喝酒的卡维肯定会受不了吧?
“可为什么一定要分得那么清呢?”温迪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能为世间带来愉悦和快乐,启发人们思考,激发情感,这不就足够了吗?艺术的意义又不是由那些来源决定的。”
“这就是温迪的答案吗?”卡维摇摇晃晃的起身,准备再给自己倒点酒,可随后眼前一黑,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的卡维被一股微风托着,缓缓的趴在了桌子上,没一会儿轻轻的鼾声便响了起来。
“你带他喝太多酒了。”陆铭叹道,卡维目前只是个普通人,跟着温迪一起喝,怎么可能遭得住?
“我们明明喝的很高兴嘛。”温迪居然还有些委屈:“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况且我也留了一点力量在他体内,替他消解那些酒精带来的影响,等明天一早,他不仅不会难受,反而还会神清气爽。”温迪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吧。”既然温迪都如此表示了,陆铭也就只好耸了耸肩,随后扭头看向一旁趴着睡觉的卡维:“帮他放回床上,收拾一下吧。”
“当然。”
······
借着夜色的掩护,两道黑影越过了须弥城的守卫,来到了须弥城的郊外。
深夜的郊外自然没有什么人,走远一点的话甚至连须弥城的灯火都看不见了。
“你醉成这样,没什么问题吧?”陆铭看着身形有些摇晃的温迪,不免有些担心。
“没,怎么可能。”温迪脸庞微红,嘟囔着:“不过那‘冷浸蛇酒’的后劲真大,都快比得上至冬的酒了。”
“来,陆铭,放空身心,以及对那缕权柄的控制。”温迪摇了摇头,呼出了一口似白雾般的酒气:“可能不会太好受,忍着点,之后会好起来的。”
“嗯。”陆铭点头,牙关暗自咬紧。
须弥城的净善宫,纳西妲默默的将视线投射了过去。
温迪缓缓闭眼,身周的酒气愈发浓郁,微红的脸庞却缓缓变得正常了起来。
待到温迪再次睁眼时,天青色的瞳孔猛然亮起,竟有威严之意,狂风从他身周涌出,一瞬间就冲散了酒气,两个麻花辫也随风飘扬,末端如同两个青色的小灯笼,在狂风中摇摆不定。
一股伟力降临在了陆铭身上。
伟力之下的陆铭只感觉自己如同那被拿捏了七寸的蛇,顿时十分难受。
那缕太阳神的权柄本欲反抗,可在这股伟力的压制之下任何反抗都丝毫没有作用,这一刻,那缕太阳神的权柄仿佛待宰的羔羊一般,轻而易举的就被温迪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