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他忍不住抱住夏可钰,低声叮嘱道:
“阿钰,春暖那个小丫鬟,你一定要让她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夏可钰点了点头,答应道:“我知道了。”便想要同褚渊分开,继续商量事情。
褚渊却紧紧地抱着她,不忍松手,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头里,只沉声:
“阿钰,你不懂,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夏可钰敏锐地注意到,褚渊用了一个“再”,他的声音太过沉痛,她便识趣地没有多问。
只是这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夏可钰同褚渊抱在一起,却并没有想要吸收他体内的清气,反而是静静地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有什么陌生的情感,冲击着夏可钰。
许久,褚渊才恢复了之前的冷静,松开了夏可钰。
夏可钰眼珠子一转,开口问道:“当今陛下的生辰是下个月?”
褚渊不解地望了眼夏可钰,点了点头道:“下月二十九。”
夏可钰闻声,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可以提前好好密谋一下,给三皇子一个还击。“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摇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褚渊看着女子脸上明媚的笑意,好似那从裂缝中透进来的光,让身处炼狱的他觉得温暖无比,瞬间回到了人间。
本来沉痛的心,在某个瞬间,也变得轻盈了起来,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起来。
阿飞娘被杀害一事,因为没有任何的证据和目击证人,成为了一桩悬案。
阿飞本人也因为给主家下毒,虽然没有造成恶劣的后果,却还是被判流放到苦寒之地。
夏可钰知道了此事,特意叫人将阿飞的事例,讲给了范家铺子底下的每一个掌柜的和伙计听。
掌柜的和伙计们在底下议论纷纷:
“别以为可以多拿点银子,你想要的是银子,人家惦记的是你的命。”
“我看阿飞就算是将毒药都下了,那人也饶不过他。”
“何止,你看阿飞他老娘都被灭口了。阿飞肯定逃不过。”
“阿飞要是下毒害死人,官府也得抓了他砍头.......”
众人是你一句我一句,但大家都看清了,从阿飞接下那五十两银子开始,他和他娘的命,就再也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经此一事,众人倒是吸取了教训。与其说是飞来横财,不如说是飞来横祸。
人人都不敢再有其他的心思,经营起铺子来越发勤勤恳恳,生意也蒸蒸日上。
鼎泰珍也选了个合适的日子重新开业。京城热得可怕,客人们是哪里凉快往哪里钻、
鼎泰珍的冰块给的最足,客人们就算知道有可能拉肚子,也还是愿意来感受这份清凉。
就算真的拉肚子了,还有宫里头的御医帮着看病,丰厚的赔偿拿,何乐而不为呢。
鼎泰珍的生意很快便恢复如初了,这桩事也被众人渐渐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