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老祖对吉米莉做了一个手势。
然后,绿袍老祖打了个响指,一道碧绿的火焰,从他指头飞出,向着西北方位飞去,阿斯莫德模糊的身形,在光影下变得清晰了起来。
“你还真是一个过分的家伙。”
“你毁掉了我的森林。”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过错,那么,现在你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
阿斯莫德缓缓问道。
“别聒噪。”
绿袍老祖冷冷哼了一声,也不与他多言,双手,蓦地合十,漆黑的线条,出现在了绿袍老祖的十根指头中间,每一个指头上缠绕了一圈密密匝匝的黑色线条。
这些线条拥有着切割一切能量的力量,因为这些线条本身就是由空间之力构成。
“还真是可怕的手段,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阿斯莫德的仰头轻轻开口,而这一次人类的脑袋则是保持了沉默。
“拿出你的本事吧,古神,让我们痛痛快快地斗上一场。”
绿袍老祖大言不惭说道。
阿斯莫德轻轻摇了摇头,“你的力量,尽管其大,可还差我太多,比起,轻易咬碎猎物的喉咙,我更享受那种追猎时的快感。”
绿袍老祖眯了眯眼,没再多说什么,他沉下心来,神识往四周扩散,片刻发现了端倪。
啊哈哈。
绿袍老祖发出酣畅笑声。
“说一大堆的屁话,是在等着你真正的身体赶到这里吗?还真是愚蠢的举动。第一对你而言,我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存在,就算是猎物,那也赤手空拳的凡人面对狮子,老虎这一等级,至于最后谁才会成为真正的猎物还有待两说。”
“第二这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你听好了。”
“现在的你根本就没有杀死我的手段,因为,你仅仅只是一段投影,一个意念,甚至仅仅只是一段存在于此的思维……”
“那么,下一个问题,真正的你在什么地方?”
“你知道想要杀你的是阴影大君吗?这个时候,你该不会去袭击他了吧?”
绿袍老祖在心底推翻一个又一个不合适的猜测,然后选出了最为荒诞的一个,直击阿斯莫德的心灵道。
明明是疯狂的言论。
这一次阿斯莫德却愣住了。
“你,你能看到未来?”
阿斯莫德不确定地说道。
事实上还真就被绿袍老祖眼中了,真正的阿斯莫德已经在前往袭击阴影镇的路上,早阴影大君,举行拍卖会的时候,阿斯莫德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他要做的不过就是等着众人散场,然后给予阿斯莫德致命的一击。
而这些绝密的东西,自始至终,阿斯莫德都没有告诉过任何的人。
派出灰精灵凯瑟琳前往交易,也不过是为了迷惑对方的一种手段。
他诧异于绿袍老祖怎么会知道这些,只是下意识想起白袍巫师的一个经典法术,大预言术,能够透过现在注视到未来场景。
不过,一旦白袍巫师看到了未来,那么真正的未来就会扭曲,并且改变,至于是变得更好,还是变得更坏,那么就谁也说不清了。
绿袍老祖心道,好险,竟然真的给预估到了。
事实上,绿袍老祖也仅仅是通过阿斯莫德的一番话来进行猜测,毕竟这家伙自始至终都一直在打嘴炮,而没有任何的进攻行为,这已经是非常的古怪了。
任何能够杀到巫师第四阶段,或者近乎第四阶段的强者,那么一定是经受过,千锤百炼的。在两人对立的情况下,发起攻击想尽一切办法进攻才应该是这家伙该做的才是,而不是喋喋不休,在那里念叨任何的东西,以图迷惑对手的感知。
抓住这一点。
绿袍老祖开始了大胆求证起来,而其他的一些想法,包括猜测到对方目的,也是因为阴影大君的盘算。这个世界从没有——只能你盘算别人,不许别人盘算你的情况。
大胆假设,积极求证。
或许,阿斯莫德在阴影大君那里埋了眼线,有没有可能?然后就是,对方真身已经出击,留在这里的只是一部分分身?就这样靠着这样的想法,猛地一扎,万万没想到,竟然逼迫出来对方的实话,这个所谓古神,还真是有够天真。
“果然只是分身吗?”
绿袍老祖呵呵笑道,就欲发动攻击。
阿斯莫德也呵呵一笑,开口道:“就算你猜到了又怎么样,我的法术结界已经布置好了,就算只是一道影子,也足够对付你了。”
阿斯莫德猛地咧嘴一笑道。
紧接着五指伸出,朝着虚空一抓。
绿袍老祖立刻就感受到了周围的变幻,整个环境变得古怪了起来,明明没有影子的大树,被天上太阳一照,竟又出现了一道道漆黑的阴影。
这些阴影就好似一条条的长蛇,猛地朝着绿袍老祖咬来。
绿袍老祖起身想要飞离,不过却忘记了,这个森林的规则,是无法飞行,也就是动作慢了这一拍子周围的阴影瞬时咬了过来,百毒碧火从身上亮起,绿袍老祖双手一划拨,十根指头上漆黑的线条撕裂空间。而长蛇以口衔尾,原来竟不是为了咬他,而是形成一道阴影的囚牢。
“除非,你有能耐,把我的阴影之森,连根拔起,否则,就永远地困在这个囚笼里面吧。”
“呵,哈哈哈,呵哈哈。”
上下四方回荡的都是阿斯莫德嚣张地笑声。
“这样吗?”
绿袍老祖嘴角泛起一个不屑地弧度。
他双手猛地一扒拉,撕裂出来的空间扩大,形成了一个阴影之门。
这时候,一旁的吉米莉注意到了阿斯莫德嘴角的冷笑,不禁皱起眉头道:“你先等等。”她试图拉住绿袍老祖的衣角。
然而。
绿袍老祖并没有过多理会她,而是直接牵住了吉米莉的手道:“放心,本座有把握。”说完一步,踏入漆黑的空间。
下一个瞬间。
同样是一座,根系为黑色,树干为白色的森林。
光影交错的大树下,突然裂开出一道漆黑的门户。
一只苍白的手猛地摁住门框,然后,从里面,一男一女探出身子。
“怎么可能?”
绿袍老祖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