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厉霄霆和章贞晔的接触并不是很多，但是也多多少少地听说了这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在她的手下工作，确实是很容易压力大。

“不是。”

顾筱雪扁着嘴，本来是想说“没事”的，只不过看见厉霄霆温和的表情，再听听他的声音，突然就冒出来了一点点想要和他撒娇的心思。

顾筱雪垂下眼帘，轻声开口重复：“我设计稿可是第一个完成的。”

声音小小的，像是在闹别扭的小孩子。

厉霄霆福至心灵，立刻明白过来了，他弯着眉眼，唇边藏着几分笑意，点头道：“嗯，是第一个完成的，很厉害。我听珠宝部的人说了，不仅仅完成的快，还完成的很出色，非常完美。周程没少夸你，我也觉得……你很厉害。”

车子里面很安静，厉霄霆低沉温柔的声音萦绕在耳边，顾筱雪的脸颊一下就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小心思被人戳穿，还是因为厉霄霆的态度令人心动。

她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支支吾吾地别开脸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厉霄霆的唇边勾起几分笑意，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地耐心道：“那做得好也应该被夸。”

小姑娘自己或许不知道：但是她的脸上已经浮上了一抹红霞，看上去格外惹人喜爱。

既然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人发现了，顾筱雪干脆也就不藏了。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抱住了厉霄霆的胳膊，小脑袋也跟着靠上去，语气充满了依恋，软声道：“三爷，你对我真的好好哦。”

以前只有外婆会夸她的，厉霄霆是继外婆之后的，第二个对她这么好的人。

感觉到柔软突然贴在自己的身上，厉霄霆的心念一动，看见小姑娘的表情，他的目光渐渐柔软下去，温声开口问道：“我是你的什么人？”

“老公！”

这样的问题已经进行过很多次，现在顾筱雪也非常熟练，脆生生地回应了一句。

厉霄霆低低笑出声，捏一下她的鼻尖，温声开口道：“那老公对你好，有什么不对的？”

道理好像是这个道理……？

顾筱雪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还没等她想明白呢，车子就已经到了水亭居。饭菜的香气飘了出来，她的思绪直接就到了饭菜上面，再也无心去想别的了。

“觉得在章贞晔的身边还能坚持？”

厉霄霆慢条斯理地戴着手套，给顾筱雪一边扒虾，一边问。

顾筱雪嘴里还有没有咽下去的鸡翅，连连点头，“没问题！”

她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两眼放光地对厉霄霆道：“我觉得，章贞晔去珠宝部应该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付月欣，我留在那里还可以看热闹呢。”

她觉得付月欣也不是会乖乖被骂的人。

本来她知道章贞晔要来这里当经理的时候，还觉得前途一片灰暗，但现在……

觉得有意思多了。

看着小姑娘一脸的兴致勃勃，厉霄霆稍稍弯起唇角，语气里带着自己都不自知的纵容道：“好，那你就在那看热闹。要是章贞晔欺负你的话，直接过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