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像配不上江影这份喜欢。

无论是容貌、修为、身份，没有一个是拿的出手的，这也是她得知江影有婚约后，甚至不听他解释，便立刻疏远他。

都是因为内心深处的自卑，江影越是这么说，她就越是害怕。

“怎么了？”江影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停下脚步看着她。

柳望舒摇了摇头，“没什么。”

“分明就是不开心，为什么不说实话”，江影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在不夜城就是，有委屈不说，自己偷偷地不开心。

他觉得现在会让柳望舒不开心的，无非就是她师兄的病情，以及她介意莫婉君与他的婚约。

这些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她心里还藏着什么吗？

江影有些无奈，“罢了，等你想说再说吧。”

她既然不想说，那就等她想说吧。

又有了许久，他怀里的人才出声道：“江影，我什么都不好。”

“嗯？”江影愣了一下，“怎么会这么想。”

所以她不开心，是因为这个。

柳望舒的情绪十分低迷，“就是不好，什么都不好。”

一直以来，她都是靠师姐，靠江影，靠寒澈。

而她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她没有任何一点值得江影喜欢。

“哪里不好了”，江影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半年就是筑基了，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小仙子了。”

“才没有”，柳望舒的声音里隐隐带了几分哭腔。

在她心里，即便她再努力，和师兄他们，和江影与寒澈都还差十万八千里。

看柳望舒突然这么钻牛角尖，江影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抱着她去一旁的凉亭坐了下来。

他将柳望舒抱坐在腿上，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

“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爱哭，水做的似的”，江影故意逗她。

可柳望舒却不为所动，她现在只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江影凭什么会喜欢她这种废物。

若只是因为那虚无缥缈的前世，那也也太虚幻了。

“我向来这样”，柳望舒有些破罐子破摔。

她恶趣味的把自己所有的不好都展现在他面前，那他还会喜欢自己吗？

江影看着有些孩子气的柳望舒，忍不住笑道：“嗯，你以后也可以这样。”

嗯？

“做我的小姑娘，不用长大的。”

“什么意思”，柳望舒的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珠。

“我喜欢你，自然是喜欢你的一切”，江影认真地看着柳望舒，“哪怕你真的一无是处呢，何况你也很好。”

柳望舒心中一惊，江影他这话的意思是，他不介意那些东西，是嘛？

“若是没有前世，你还会这么说嘛”，柳望舒还是有些偏执。

江影与寒澈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前世的那些羁绊，那若是没有这些，他们是绝对不会有交集的。

那他们对她的情感，便不是纯粹的，她不要。

“或许，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江影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第一次在苍穹山后，我就喜欢你了？”

柳望舒的脸皱巴成一团，“你自己信嘛。”

明明在不夜城的时候，他亲口说，只是对自己有些兴趣，不算喜欢。

“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江影答非所问。

看他避开这个问题，柳望舒的心再次失落几分，“不知道。”

“我不该嘴硬”，江影握住柳望舒的手，怕她不信，又补充道：“真的。”

虽然第一次见面，他并没有对柳望舒表现出太多的情绪，但是回到魔域后的每晚，他都会梦到她。

所以，在去调查不夜城的时候，他存了些私心。

故意扮做白曦，想方设法与她独处。

可柳望舒问他那个问题的时候，他鬼迷心窍地撒谎了。

还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对她的情感不明朗，所以不能轻易许下承诺。

“那你，怎么突然”，柳望舒还是有些不敢全信。

“你都找寒澈了，我能不急？”江影突然激动起来。

他一直以为，寒澈找了柳望舒半年两人也没在一起，一定是柳望舒不想与寒澈有什么。

可放侍卫告诉他，寒澈与柳望舒一起回魔域，他坐不住了。

“再不说实话”，江影的声音小了几分，“你别再真被他拐了。”

这小废物，呆呆的，寒澈帮了她，一感动说不定就答应他了呢。

“那你一开始”，柳望舒的眼里满是探究。

江影在她的目光下，脸上带了几分可疑的红晕，“我，我也要面子的。”

他好歹是魔尊，对一个女子一见钟情，显得他没见过女人一样。

虽然，除了雨轻烟和莫婉君，他也确实没见过几个女人。

但是，这不能让柳望舒知道吧。